金毛如今還留在尾鱔村,幫助當地警方調查。
之前國際刑警為了協助他調查謝菲瑤,早就已經幫他把尾鱔村給摸一邊了。
他將查到的資料,全都交給當地警方,以佐證幺兒之死。
謝寧珺之前又在虞沉的幫助下,找到了那家小診所,她走之前也將診所的信息告知了警方。
拿到這麼多資料,警方立馬去那家診所,在那裡找到了知道真相的護士,還有幺兒尚未被處理的屍體。
小診所醫生護士坦白,幺兒這些年已經來他們診所流產過三次了,她智力障礙什麼都不懂,每次都是方叔方嬸帶她來的。
方叔方嬸半夜被警察敲門,嚇得當場什麼都招了,告訴警方確實是族長兒子和那兩個親戚迫害的幺兒。
每次出事,這些人都給他們倆錢,讓他們幫忙處理。
人證物證還有受害人屍體統統都在,族長家那兩個親戚連夜被抓了起來。
這些人雖然受到了應得的懲罰,但尋親節目組的所有人,還有洪促梅,竟全都安然無恙地被放走了。
而且洪促梅一聽自己可能要給幺兒收屍,她怕費事也怕花錢,跑的特快。
但即使安然無恙地離開尾鱔村,他們心裡依然沒有一點劫後餘生的慶幸,隻有白跑一趟的惱怒。
洪促梅坐在回家的高鐵上,全程都在卑微地跟兒子哭訴:“媽媽對不起你啊,媽媽沒用,本沒事賺錢給你娶媳婦……”
節目組也在這個車廂,個個都很煩躁。
財務算好了賬後,找陶雄偉說:“陶總,我們這次員工差旅費,設備損壞費,還有給村民那些配合費……預計虧損五十萬打不住。”
陶雄偉黑沉著臉,一言不發。
這是節目被封殺五年後第一次複出,他的全部財產都虧沒了!
這叫他如何能甘心咽下這些虧損!
得想個辦法,補救一下。
思考半晌,陶雄偉忽然站起身,躲到高鐵的衛生間裡打了個電話。
他做這一行,經常接觸一些籌款平台,很容易就聯絡到了內部人員。
有一些平台雖然正規,但裡麵做事的人不一定正規啊。
走個後門,靠個關係,做點虛假籌款,容易得很。
“喂,王總啊,我是小陶啊,五年前我辦了個幫助女童回家的公益項目,當初平台不給我自己籌款的賬戶,我還是通過你們‘陽光愛心籌籌籌’平台籌款的呢。”
那頭回應的態度極好:“原來是陶總啊!當年就是因為跟你合作,我才能負責起上千萬的籌款項目,不然我現在還坐不到這個位置呢。陶總現在在哪兒發財啊?”
陶雄偉歎了口氣:“哎,當年我那個節目被嫉妒我的人舉報了,被封殺了五年,我也被限製從事相關行業。最近我的限製令沒有了,我就立馬出來繼續做公益做好事,哪知道又遭遇壞心眼的人破壞,害得我家底都虧沒了!”
王總明白他的意思:“我們平台公益籌款,生病沒錢治能籌,受不公平待遇打官司能籌,保護環境能籌……”
“創業失敗雖然也能籌,但籌的金額還不如給行道樹捐麻繩籌的多。”
“當然,你要是想籌款,我肯定幫你驗證,我找我們集團專業的寫手給你寫求捐款文章。”
陶雄偉本來就沒打算用自己的名義籌款。
他本就臭名昭著,要是用自己的名義籌,估計隻能籌到自己的棺材費。
而且“中年男人創業虧本,不努力工作還債而去弄籌款”,傻子都不會捐給他。
他是打算利用幺兒的故事籌集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