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業心這方麵,謝寧珺確實很佩服謝知遇。
她想到前不久才聽人說,他之前加班差點猝死。
所以也相信他現在腿軟是加班加的。
她扶著他到路邊的長椅上坐下:“一般資本家喊狼性文化,都是喊給打工人聽的,我第一次見到資本家自己身體力行的。”
謝知遇淡聲回道:“我怎麼會是資本家?資本家除夕都不給放假,我提前一周就給放假。”
“……”謝寧珺沒說話,但在心裡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要不是她一心想回家,她還真想畢業了去他手下打工。
謝知遇扶著她這麼一會兒,軍訓的疲勞減輕多了。
他想到今天來的目的,便直接問道:“被人隔著屏幕那麼嚇,怕不怕?”
謝寧珺輕笑:“不怕啊,好著呢。”
謝知遇看她這態度,她確實是真不怕。
但他挺怕的,提議道:“快去報案吧,把那人送進去,不然把那種人逼急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
謝寧珺還怕他不極端呢。
不過這苗光陽都能給她發黑色大麗花的照片,揚言要虐殺她了,她相信這個人還是挺極端的。
她一時沒回謝知遇的話。
謝知遇靜靜等著,也想聽聽她到底什麼打算。
她要是非不願意簡單解決,也有彆的方法。
彼此沉默了會兒,謝寧珺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接起來,是沈滄瀾打來的,說他也到了。
謝寧珺告訴他自己的位置,便掛了電話等他過來。
謝知遇想不通謝寧珺為什麼那麼信任沈滄瀾。
他雖挺厲害,但到底還年輕,怎麼能比得上謝氏集團身經百戰的專業律師。
但再一想,如果謝寧珺願意趕緊用法律的武器將那人送進去,這事兒就翻篇了。
找他就找他吧,儘快將犯罪分子送進去、保障她的安全最重要。
很快,沈滄瀾趕了過來。
他看見謝知遇也在,有些失望……還以為是謝寧珺單獨約見他呢。
謝知遇倒是沒有特殊的表現,他也看著他,看似沒有什麼情緒,卻也並不柔和。
出於禮貌,沈滄瀾還是主動打了聲招呼:“你好。”
謝知遇隻淡淡嗯了聲。
冷漠疏離,還沒禮貌。
但考慮到他到底是謝寧珺的哥哥……沈滄瀾就隻能不在意了。
他坐到長椅另一邊,直接問謝寧珺:“這官司你想要什麼?”
謝寧珺想了想,問:“我能要很多賠償嗎?”
沈滄瀾道:“其實要不了多少賠償。”
這“要不了多少”也是考慮到了謝寧珺的經濟實力,對一般人而言萬把塊可能還行。對謝寧珺那就真的不算什麼。
謝寧珺說:“那就往超出範圍的要,給不了那麼多就上訴,一直耗著他,反正我時間多錢也多。”
沈滄瀾考慮了一下,建議道:“把他送進去是最好的處罰。他在你宿舍偷拍,拍了你換衣服的視頻,你個人有一定影響力,導致傳播影響大,還是可以爭取往重了判……”
謝知遇聽到這兒,眼底揚起淺淺笑意。
雖然他也覺得送進去最好,但謝寧珺不想,那就彆這麼乾。
看來沈滄瀾還是不如他了解謝寧珺。
謝寧珺就是祖宗脾氣,誰逆她的意都不行,她想做什麼就必須要做到,不然她就換人幫她做。
謝知遇似笑非笑地開口,對謝寧珺說:“沒關係,我派律師替你耗著他。你也不用怕他會報複你,我會保護你。”
沈滄瀾瞬間閉嘴了,直勾勾看向謝知遇。
他也意識到了,謝寧珺這個哥深藏的敵意,還有他高深莫測的手段。
沒錯,自己確實是想在謝寧珺麵前表現自己,甚至為她想了很多更好的解決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