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萌的案件是在次周的周一開庭的,那天謝寧珺特意跟教官請了假過去旁聽。
她為了從魔鬼教官手裡請到假,昨天周末還拉著教官出來單獨訓練。
魔鬼教官這輩子第一次見到這麼厲害的人。
一點都不累就算了,還差點把他累得站不起來。
所以今天她一請教立馬給批了。
這天一大早,謝寧珺準備妥當,去停車場,謝知遇的車已經等在這裡了。
本來她打算一個人去的,但昨晚謝知遇忽然聯係她,說他也聽說了這個案子,他也非常感興趣,想去旁聽。今天一大早就過來接她了。
謝寧珺拉開車門坐上去,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問:“你怎麼對這種案子感興趣?”
謝知遇靜靜看她:“……開闊開闊視野。”
其實他自然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找了這個借口過來找她,就是因為……他實在太累了。
他前段時間本來都想,軍訓累就累了,累是正常的,累所產生的身體損耗,他們倆晚上回去都會好好休息,都會自動修複,沒必要必須靠觸碰她補回來。
但她……實在是對自己的體力過分的自信!
聽謝然說,被選上旗手之後,她居然還大周末喊教官去給她單獨訓練,把教官都累趴下了。
謝然也靠著自己的努力被選上了,他前幾天就渾身酸軟得爬不起來,但妹妹就跟沒事人似的。
她當然沒事了。
謝寧珺聽見他的答案,默默點了點頭,輕歎一聲說:“雖然說那對母女倆應該能逃出生天,但不知道官司能不能贏,那個黃大狀出了名的會胡攪蠻纏,鑽法律漏洞。”
“彆擔心了。”謝知遇抬起手,想要摸摸她的頭,安撫她讓她不要擔心,當然重要的是治愈他自己。
這個動作自然而然,不顯突兀。
可就在他的手即將落到她腦袋上的一刹那,謝寧珺偏頭一側,躲開了。
“不用弄亂我的頭發。”
“……”謝知遇沉默幾秒,試探著問,“如果弄亂會怎麼樣?”
謝寧珺不懂這個問題有什麼必要,閒得沒事嗎非得弄亂她的頭發?
她也懶得回答。
謝知遇等了兩秒沒等到她回答,索性直接上頭揉,自己去尋找答案。
謝寧珺腦袋剛被揉的時候愣了愣,但很快回過神來,朝著他的心口,嗙磅給了他兩拳!
把他打停手後,謝寧珺一邊整理自己的頭發一邊朝他翻白眼:“有病吧!法庭是個嚴肅的地方,頭發亂了對法庭不尊重。”
謝知遇明顯感覺到,手和心口的接觸,顯然比手和頭發的接觸治愈性能更高。
挨了她兩拳後,瞬間精神多了。
加上剛才還揉到了頭發,體能蹭蹭恢複,就和連睡好幾天似的。
他從謝寧珺手中接過她的黑色頭繩,態度極好地道歉:“對不起,我幫你整理好。”
因為他太誠懇,謝寧珺有那麼一瞬間真的信任了他,由著他替她紮頭發。
安靜治愈的氛圍裡,謝知遇腦海裡不合時宜地跳出係統的聲音:
【寶寶忽然意識到一個哲學問題。】
“?”
【珺珺碰到你對你就有治愈功能,所以她拿拳頭砸你的時候,到底是在傷害你,還是在治愈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