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珺估計這個馬姨是真的不知道。
她現在最想對付的是盧雪,便對馬姨說:“你去自首,轉做證人,幫我指認盧雪。到時候我這個受害者會在法庭上為你適當求情,你應該隻會判很短的牢獄期限。”
馬姨連連答應下來:“好……”
隻要受了懲罰,良心就安穩了。
她現在就去附近的警局自首。
謝寧珺還坐在原處,越想越費解。
“我不知道盧雪為什麼要跟一個兩歲大的孩子過不去?是我掌控了她什麼秘密嗎?”
“但當時我才兩歲,我壓根就想不起來……而且兩歲大的孩子能懂什麼?”
虞沉攪動麵前的咖啡杯,沉思一會兒,抬頭對她道:“其實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就算你不記得,還有可能印刻在你大腦裡的,可以催眠找回深層記憶。”
“你可以找小五……哎呀我叫習慣了,找溫執,溫執主攻的就是心理學,也有紮實的腦科基礎,你讓他幫你找回來。”
謝寧珺在那邊就體驗過溫執的專業,就被他問出了真相。
她覺得可行,於是立馬給溫執打電話過去,問他下午有沒有空。
正好他們今天也休息,於是約好去他家見麵。
虞沉立馬將謝寧珺送過去。
溫與和溫執在這邊的住所就在實驗室附近,是他們特意買來方便上班的。
謝寧珺到那裡一看,發現和溫執在那邊醫院的住所布局差不多,她還記得自己當時借住在哪裡。
她已經提前和溫執說過來意,過來後直接坐到沙發上,眼睛直勾勾看著溫執。
溫執坐到她對麵。
他在家穿著鬆鬆垮垮的黑色T恤,懶懶散散的樣子,好像還沒打算立馬開始幫她忙。
“不著急,先聊會兒天。”
他剛說完,溫與也走過來,靠在沙發上,低頭看謝寧珺:“珺珺,昨晚兩位教授興衝衝在研究群裡給我們發紅包,你是不是改口喊他們爸爸媽媽了?”
謝寧珺點頭,和他們分享最近最開心的事:“對啊。我爸媽還幫我找到一隻小狗,和小白長得一模一樣。”
“我走的那天,小白屁股上紮了三個小傷口,我的這隻小白,屁股上也有三個一樣的小傷口。”
虞沉一進門就自己去冰箱裡拿水了,聽見這話也插了句:“那回頭我們一起去你家看看,小然回來後一直悶悶不樂,想小白想得天天吃不下睡不著。”
謝寧珺含笑答應下來:“好。不過我家現在太小了,我打算買超大彆墅,就跟那邊的謝家彆墅差不多的,我把我爸爸媽媽們都接過去,到時候你們可以經常去做客。”
虞沉走過來,一邊喝水一邊慢悠悠道:“雖然溫馨,但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有四個爸媽催你結婚。”
溫與讚同:“真有可能。”
溫執往謝寧珺麵前拖了拖椅子,唇角彎起淺淺的弧度,湊到她麵前:“挑我唄。”
“其實我一直喜歡你,在那邊礙於兄妹身份,本打算瞞一輩子。”
“現在都不是了,可不可以考慮考慮?”
謝寧珺臉上的笑容瞬間就落下來了,隻剩震驚和不理解。
虞沉也懵了,打量著溫執的表情,想看看他說真的還是玩笑。
溫與垂眸,冷冷白了他一眼:“你這麼直接的嗎?”
溫執壓根不理他,直勾勾盯著謝寧珺,瞳仁墨色沉沉,像有一圈一圈幽深的漩渦:“你要是有好幾個猶豫不決,不如一起全收了,咱們找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一起生活,就不用怕社會的罵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