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釋然歎息“是啊。除了他們,誰能塑造一個後室呢?
一個需要死亡、悲慘,充滿了血腥與怪誕的環境。
除了他們,誰會如此漠然的塑造這種環境。
看看這個詭異而已荒誕的世界,看不見儘頭的廣闊空間,每一個拐角後都不知道是不是一個新的世界,抬起頭,慘白色的牆灰上安裝這對內的玄窗,就好像有人在偷窺著這裡。
除了他們,沒有人會致力於創造這樣的世界。”
可他笑著,笑得有些不屑“可就是這樣一群人,卻需要維持世俗圈裡的安寧。
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殺年豬,卻不能有豬站起來,試圖破壞豬圈。”
陳清歎息了一聲,才示意她繼續說,少女遲疑了有一會,才在陳清平靜後搖著頭開了口“再後來……對方便沒有來人了。
他們隻是希望……我……我們一些人。
一些生日特殊,或者有著特殊能力的人。”
“他們要這些人做什麼?”
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聽見對方的目的。他們向著兩個不同的群體提出需求,這不合理。
“不知道。從記錄來看,我們隻了……一點點人。但不知道為什麼。或者說……我們隻知道自己曾經過人,但我們卻忘了是誰。”
陳清了然,而後又看向她問“你能送我出去嗎?在不被那些人發現的情況下。”
她點點頭,可隨即就麵露困難,她顯得很遲疑,顯得很猶豫,她帶著一種眷戀、依賴感看向陳清“你……會回來嗎?你可以帶我走嗎?”
她看著麵前的人,似乎想不到有什麼理由支撐這一切“我不想……呆在這。也許……我可以幫上你什麼忙。”
他看著麵前那女性,看著她麵色白了、而後指尖開始顫抖,緊接著是嘴唇上的些微顫動,這似乎是呼吸堿中毒。
她倚靠在桌子上,流露著哀求。
“是雛鳥效應?還是斯德哥爾摩。”
他看著麵前的人,腦海裡開始有了七嘴八舌的人在訴說。
那些是未曾出現過的、是從不曾聽見過的聲音,他看著眼前的世界一點點旋轉,向著順時針的方向在改變。
他們就好像站在身前,義憤填膺“看看這個可憐人,你怎麼能忍心不幫她!你難道沒有良心嗎?”
“她是這麼信賴你!她甚至可以為你付出一切!你知道的……這是雛鳥效應你應該懂的,哪怕你現在要她獻出身體,哪怕你現在要吃了她的心。
你知道的……”
“或許我們可以利用她,她極其依賴這具身體。我的這具。”
“不,不,不!這是我們的身體,不是你的!”
“你不能相信她,你應該自己在做什麼!”
陳清扶著眉心,他幾乎要忘了自己想說什麼“我(詭異的聲音)需要你幫忙的。我(詭異的悲鳴)你。”
他們說“你會害了你的!”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你會害了‘我們’!”
她笑著,即便指尖仍在顫動。
一切,不管是什麼,一切事情,隻要是需要用到她的地方,隻要她還能對麵前這個男人派上用場。
那她就都願意做。
她不知道心底這種情緒叫什麼,她也不知道“斯德哥爾摩綜合征”這個名詞意味著什麼,但她隻是覺得,她不能離開這個救她出深淵,還她以自由的少年。
“你需要……我做什麼。”
“這可能會有些疼。”
她緋紅了臉“你要傷害我嗎?”
他點點頭。
“你會害了我們。”
“你應該拯救我們。”
“而她是個累贅。”
他看向麵前的人,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柄利刃。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她看向麵前的人,柔情似水,明眸善睞。
“待在這,送我走,等著我(詭異的吼叫)。”
他看著麵前的人,也是那一瞬間,他手中的利刃翻飛,掠過白湛秀頸,帶出一抹血色跳躍。
她迷離了雙眼,窒息與失血一並生效,四肢的無力感是如此熟悉,而失去控製的過程也許先前一致,但不同的是,她從未以自己的身軀去體驗死亡。
“怎會……如此美好。”
她控製著那些殘存的意誌,在下一個瞬間溝通了這處後室,她控製著後室內的一切意識,緊接著,在下一個瞬間,陳清便看著眼前的環境變化了。
他揉揉眼,眼前一片黑暗,他尋著一點光亮走去,推開門時,赫然是那處熟悉的房子。
他回到了那處小區,那處在城市邊緣,此刻無一人關注的小區。
他看著手中的利刃,而後腦海裡聽到了……眼前見到了,在牆麵上的字。
“我……就在這等你。”
“我會享受你給予的這一切……然後等到你的下一條命令為止。”
他看著淡去的字體,心思卻跳躍到了另一件事情。
“她是新生的生命。”
他邊走邊說,就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張了張嘴,很快就說不出半點聲音。
現在——是另一個人在控製聲音。
“也許是的。”
他又說“接下來,你要想辦法殺死我們了嗎?”
他想了想,大夥都知道解決方式。
是的,他們“本來就是自己”。
原來此刻,他已經走到了衣帽間前麵,他看出鏡子中的自己,看著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做著詭異神情,那張臉像是在笑著、又像是有著心事。
“殺死你們,或者殺死我。”「關愛精神病患者健康(√)
成功的作者應該借著生日自己發個十幾更;但我是失敗的萬室禁忌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