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見柳龍打電話了，在電話這邊，再次聽到柳龍的聲音，激動的熱淚盈眶老淚縱橫。
一向穩重的聲音都有點發抖。
這個老地下黨，也差點口誤，激動的喊一聲柳龍同誌！！！
這通電話一是給老趙報平安。
二是另有要事。
柳龍見老趙情緒激動，心裡一樂，嘴裡卻罵罵咧咧：“上次我說拉進城的那批貨，結果到城外的亂葬崗，車壞了！你說他娘的氣不氣人？我是累了一天了，實在是不想動了。你自己去看看，把貨安頓好吧！”
“哦，好，我這就去！”
老趙掛斷了電話，思索道：城南亂葬崗？
柳龍這是提示他什麼嗎？
柳龍掛斷了電話，點了一根煙，坐在沙發裡。
有點疲乏的吐出一個煙圈，心說，但願為了人民和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同誌沒有大礙……
而且這個他親手設計的“斯大林格勒”計劃。
到此，仍然沒有結束……
吳麗華感覺她的意識一直待在黑暗中，飄飄搖搖。
但她一直咬緊牙關堅守著，不讓自己徹底失去意識……
就因為一句話。
當時那個姓柳的科長，在開槍射擊她胸口之後說的話。
那個柳科長，先是說了一句：今夜的新京夜空之上……
看似這句話是廢話。
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吳麗華知道，這是一句隻有各個地區支部書記級彆，才知道的高級彆暗號。
就是為了防止，有一天，自己的同誌碰到潛伏在敵方的王牌特工夜鷹，會錯手誤殺自己同誌的情況下的一句暗語。
上半句是：“新京的夜空之上……”
下一句是：“有一隻夜鷹，在肆意翱翔。”
當時太緊張了，也過於特殊了。
所以柳龍無法說完這句完整的暗語。
吳麗華中槍也無法回答柳龍。
但是吳麗華意識到了，這個麵前被日本人逼迫著朝他們開槍的柳科長。
就是那位傳說中，黨組織的王牌特工，夜鷹同誌！
她意識到柳龍這麼做，是在救她！
所以其實她中槍之後，還是有意識的，強忍著子彈留在身體裡，愣是沒有吭一聲。
夜鷹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同誌。
在那種危急的情況下，他都沒有出現一點紕漏。
還愧疚的告訴了她：殺了你的是你的同胞。
請你不要責怪他……
自己還罵他是狗漢奸，還朝他臉上吐了唾沫……
如果她能活下來，再和夜鷹見麵，她一定會跟他親口跟他道謝、致歉……
吳麗華憑借著這一點燃起的生命火苗，不知道支撐了多久。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蓋著棉被，躺在一個舒適暖和的土炕上。
“給我留點啊！老魏頭。”
窗戶邊，老趙和一個光頭大漢，還有一個年輕人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一邊喝茶吃花生。
老趙見吳麗華醒了，支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連忙走過來安撫道：“吳同誌，我是哈爾濱地區地下黨負責人老趙。你在安全的地方，千萬彆亂動，傷口會崩開的。”
“我怎麼在這裡……”
吳麗華的眼睛四下打量，這像是一個農村小院。
等她落在窗邊那個英俊倜儻，帶著笑容的年輕人臉上。
再也移不開了。
俏臉微微一愣：“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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