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
我把煙一扔。
分開了大小老少人群,往小廖家門口邁去。
“嘿,我看你家不是有狗嗎?賣不賣?我進去看看。”
不由分說,就穿過人群進了院子。
把剛剛和我一起聊天的人都看呆住了:這老板剛才還正常的,這一下子怎麼神神叨叨的了?
院門口的小廖這才注意到我。
驚喜了一下,看我說的這話,大步邁進他院子的樣子,他嘴角不由得抽抽。
“你先大爺們聊著,我去看看你家的狗。”
草,還真把以為他們家有狗賣呢。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擺起大譜來了。
我直接邁步進了他的大堂。
家裡亂糟糟的一片。
堂屋裡隱隱聽到有人在哭。
我一推門就進去了。
一個中年農村女人正躺在床上低低地哭著,一邊哭,一邊眼淚。
床邊唯一的木靠椅,正端坐著一個女人。
精致的小臉,淡妝,紮了個馬尾,一身的獵裝。
和這個環境,完全的格格不入的感覺。
正是我心心念念的紅姐。
我驚喜交加,她看樣子暫時是安好的就行。
必定是小廖覺得麻煩大,很難處理,才叫我來接她回去的。
看到我驚喜的臉色,她橫了我一眼,我差點就要摸上她的臉問一下她,躲著我乾嘛。
我又不會吃了你。
“你來了,來見過廖姐。”
我清醒了一下:“廖姐好,我是小廖的兄弟,我叫於澤。”
廖姐抬眼看了我一下。
身體有點高大,但看著斯斯文文的,而且就一個人。
小弟叫的是什麼人,這樣的人,能解決啥問題?
但客人上門,不能不招呼。
正準備掙紮著起來給我倒水,紅姐一把攔住:“姐你躺著吧。不用管他。他到哪都不會客氣的。”
嘿,她倒是了解我了。
我嘿嘿地想挨著她坐著,被她白了一下眼,沒招,隻好站在床尾。
“廖姐,彆哭了。不就一些村霸啊,解決掉他們就行了。哭可沒啥用。”
廖姐都聽呆住了。
她一個當過兵的弟弟,都對這沒啥招,一個斯文青年,敢說這樣的大話?
小弟這交的啥朋友啊?
這麼一想,更是又哭了起來。
自己父母這一死,村裡的地位不保,大家過幾天安生日子就算了。
沒想到,這一朝,連祖墳都可能保不住。
紅姐白了我一眼,又將手裡的紙遞給她。
好家夥,用的紙,都快一地了。
“你光看著啊?趕緊想招啊。要不然,叫你來有啥用?”
紅姐現在是看我啥都不順眼呐。
沒辦法,自己醉酒把她給欺負了,她找自己算算賬,也是正常。
忍了,回頭再收拾她。
“你的車是怎麼回事?怎麼被人弄到村頭坑裡去了?”
我沒理會她剛剛的責難,而是先問起她的寶馬車來。
紅姐嘴角才翹了一下:還行,知道先問她的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