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上了車,隨手拿了條毛巾壓住傷口。
我拍一下他肩:“好小子,沒想到關鍵時刻,你對自己也挺狠。不愧是我的兄弟。”
我和謝兵都笑了起來。
這種傷,對我們這種打算這種不黑不白地混社會的人來說,都是家常便飯。
今天的這個傷,比他們上次被威水少派人過來打的那次,輕多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因為小黑的果斷,挺身而出,讓事情總算是解決了。
這一下子,小黑之前的頹氣一掃而空。
那道傷口,都成為他的軍功章一樣了。
“老大,要是我接著再砸下去,他還是不答應,怎麼辦?”
小黑突然問道。
我冷笑了起來:“他要是不點頭,第三個酒瓶子,我就直接往他頭上砸。”
謝兵和小黑都嘿嘿地樂了起來。
老大這麼說,那就肯定會這麼乾的。
“誒,老大,你怎麼認識孟黑子的?那家夥手可黑,是這一帶最能打的家夥了。聽說手底下傷了不少人。前段時間不是進去了嗎?怎麼出來了?”
我樂了起來:“他啊,不打不相識。”
二人都明白過來了,肯定是老大在那裡麵和他‘打’成了相識。
草,老大的這武力值都快爆表了吧,孟黑子這樣的強人都折了。
我們拿著蓋好章的條子,直接奔去了稽查大隊。
值班的人一看是龍隊的蓋章條子,就知道這肯定是搞定了,也不二話,馬上拿本,拿鑰匙讓我們開著車就走了。
五名司機對我的本事,早就見怪不怪了。
就在原地等了不到一個小時,事情就搞定了。
臨上車時,我突然拉著司機頭子問了一句:“知道是誰故意搞我嗎?”
司機臉上表情複雜了一下,但馬上搖頭:“這,我們就是個司機,哪裡會知道這些?”
我也不追問。
人家也是拿人飯碗乾活的,真逼著問他,和幾個小司機較勁兒,也沒啥意思。
再說,現在還得指著他們幫著跑十五天的運輸呢。
“走吧,趕緊的,工地那邊還有事情要辦。”
一番折騰下來,現在已經是夜裡八點了。
五台泥頭車,在謝兵的車帶領下,往工地浩浩蕩蕩地去了。
是離這邊不遠的一個叫“鬆山花園”小區的建築工地。
我們的車子離工地門口被攔了下來。
門口的十多個短工打扮的家夥,問清楚我們是廖村沙場的沙子,堵在了門前就是不讓進。
“憑啥不讓進?”
“工地上老板說的。你不服,找工地老板去。”
我們幾個下了車,讓其它車子在外麵先等著。
我們先進了工地,找到負責管收材料沙子的負責人時,那個戴著安全帽和厚厚眼鏡的小年青,卻是臉色一變,說廖村的沙子,現在不收。
剛剛才緩一口氣的小黑當場就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