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視線中,槍管脆得像跟鬆枝,啪的一聲,從中折彎成了一個V字型。
幾乎同一時間,那人已經扣下了扳機。
子彈轟出槍管的時候,槍管剛好折彎了。
草,要炸糛了。
我已經迅速繞到他的背後。
呯的一聲鬨響。
半彎的槍管,在那名槍手的手裡炸裂開來。
碎片四分五裂,那人的手,臉,胸口,小腹,數十處黑點出現。
接著就是槍手的嚎叫。
他在地上翻滾著,殺豬一樣的嚎叫。
身體黑點開始冒出血水。
剛開始隻是一小處,後麵越流越多,越來越快,眼看這小子要因為自己的槍炸膛,要被自己弄死了。
這種獵槍威力之大,一槍能打死一頭野豬,貨真價實的進口貨,不是沿海地區的那種自製槍可比的。
炸膛的威力也不小,彈珠子四射而出。
最靠近的就是他自己了。
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70%的傷害。
還有其它30%,一半射在空中和地麵。
一半射在了他自己的隊友身上。
那隻手是最慘了。
骨頭已經被炸了一大半,隻有一小半連著,皮肉都焦黑了起來。
他軟倒在地麵上,在低低地哀嚎著。
就算是最後救回小命,但這隻手,肯定是保不住了。
要改用左手吃飯了。
街麵上,因為這個炸響,突然完全安靜了下來。
我手持甩棍,立在他的麵前,像天神下凡一般。
大樓裡的顏姐和小葉,看到這一幕時,都同時喘了一大口氣。
緩和了過來。
“狗東西,這麼不講武德?我們玩的都是冷兵器,你居然玩上熱武器了?”
我衝著小命已經打了八折的槍手啐了一口。
兩分鐘之內,我們一夥不到十人的隊伍,將對方接近六十人的混子大隊全都打翻了。
逃得快的也有那麼三五個。
我一個人,大概放倒了一半,外加一個槍手。
基仔和他們幾個,放倒了剩下的一小半。
這群小痞子除了有把槍外,其它人的單兵作戰能力,連老四手下的那群打手都比不上。
也真是吃了豹子膽,不去莞城打聽打聽我於澤和天堂這幫兄弟的戰績。
無論是單挑還是群架,我輸給誰過?
兩分鐘前,還相當囂張的大富豪小發哥安排過來的地痞們,一瞬間都隻能趴在地上瞎哼哼了。
對麵的車上,大管家看得呆住。
小發哥準備伸手往手套廂裡摸去時,看到那槍手的慘狀,渾身都打了一個抖。
大管家是看明白了。
這個天堂的於澤,動手的時候,那出手,那力度,那速度,那精準度,完全是一招製敵的狠招。
沒有十年八年的苦練,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身手。
剛剛這個過程,對他們遠處觀戰的一方,視覺衝擊太大了。
眼看著那個什麼於澤隊長,一個雙棍,衝入他們的大部隊中,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夥是什麼第九局,或是複聯隊員呢。
自己一方,仍然是低估了對方的實力啊。
遠處隱隱有警笛聲響起來時,顏姐卻出來招呼了一聲:“走,我們上樓,投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