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們有這個硬實力,有90%的概率可以放倒他們全體,但也還是忍住了沒有動手。
因為還不知道阿威在哪裡。
我看了那小女飛賊一眼:“她是什麼人?我怎麼信得過她?”
“放心。她是我還沒過門的妻子。她一家子,都和我住在一起,有什麼信不過的?不信你問問她好了。”
闖哥眼神犀利地看著那個思思。
小廖在後麵,仍然安穩如山,但眼神開始四散。
萬一我要爆起發起強攻,他要在第一時間把我的大後方給掃乾淨嘍。
現在整個團隊裡,隻有他有這個眼界,這個實力。
所以,我才帶的他過來。
而沒有帶上戰力不弱於他的基仔。
現在問題又拋回到我們這一方來了。
思思看到他眼神中的淩厲殺意,渾身打了個冷顫。
“丁老板,我可以帶你們去。我知道他們要去哪裡。現在去,還追得上。”
我心念電轉,微微點頭。
“好,我們馬上出發。回頭再來和闖哥,還有幾位大哥喝酒。”
小廖吃驚了一下,知道我放棄了強攻的機會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順便掃了一眼他後麵的幾個一直沒有怎麼明著說話的大哥們。
恐怕這幾個,才是闖哥後麵的幾個大哥吧?
闖哥的臉不太好看。
他一直想讓兄弟們強攻拿下我們。
但著實心裡又沒有把握。
而且被我們趁黑摸到他的老窩,還乾脆地放倒他個實力兄弟,失了銳氣。
最重要的是,後麵的幾個大哥,並沒有想在自己老窩裡火拚的意思。
我衝著他一點頭,然後把思思招手過來走在我後麵。
最後仍然是小廖押陣。
消失在他們視線之後,闖哥整個人都暴怒了起來。
“彆急,小闖,吹哨。去安排吧,剛好,幾方人弄到一起了,給了我們機會。把他們全都弄死,特彆是昨天那幫人。”
闖哥的臉才稍稍好看了一些。
“老大,你看今天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會不會是條子?”
幾人沉默著。
“不用管他們是哪一方的了。去了山區,全都弄死,往山裡那條線外一扔,神不知鬼不覺的。”
“那,我從省城弄回來的那個阿威,他們有沒有可能是衝著他來的?”
“應該不可能。他們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快的反應速度?”
他們好像都不太了解阿威都有幾個什麼樣的兄弟似的,就敢綁他?
“總之,人在我們手裡,就算來了也不用怕。弄他個幾十萬,再從我們的上家弄一大筆錢,再把他們全都埋了最好。”
“媽的,這幾天是怎麼了?都翻天了?一個個都惹到我們兄弟身上來了,真拿我們不當回事呢。”
屋裡剛剛一直憋氣的漢子們,眼裡不約而同地冒出了狠色和殺氣。
......
出了樓,我們注意到,這棟樓,其實離我們住的招待所那邊並不遠。
抄小路的話,最多五分鐘。
“要不要回去拿東西?”
思思聲音很冷,和她的臉一樣,冰冰的。
“不用。我們怎麼去?目標地在哪裡?要去找誰?”
“雞頭嶺。這裡過去,大概三十公裡。”
我扭頭看一下小廖。
他連地圖都沒有開,就直接靠近我耳邊:“邊境線上。”
地圖早就刻在他的腦海裡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那幫拿槍的家夥,沒事跑到邊境線去乾嘛?
這是要準備挑起戰爭嗎?
“確定不換一下衣物?有七八公裡山路,我們是要靠步行過去的。”
“直接走吧,我們趕時間。”
我和小廖根本沒把她說的什麼山區的路放在心上。
這點山路都搞不定,我們還敢稱過江龍嗎?
她就不再說話了。
路邊停著一輛敞篷的吉普。
她動作熟練地跨上,點火。
我沒客氣地坐在副駕上,小廖則背著包包在後排。
我們還沒坐穩,油門一轟,車子就衝了出去。
我笑了起來:“看你好像比我們還急啊。”
她的腳上,還沾著熒光粉,她都沒有任何想去洗掉的念頭。
“他們也在趕路的,如果我們追不上,你們要的貨,可能要兩個月後才能備齊了。”
我震驚了一下。
媽的,他這是被人弄走了多少貨?
需要兩個月的時間?
像他們這樣的團夥,隨便手裡都有個幾十支存貨在的吧?
說完這句話後,她就再也沒有主動和我們說過話。
整個人身上像是冰箱裡剛剛拿出來的美人魚似的。
冰冷冰冷的。
盤山路不好走,剛剛隻能供一台車過。
萬一碰到了有交會車,隻能有一方開到稍寬一點的交會點避讓一下。
她的車技很好,在這樣的路上,差不多穩定地飆到了八十碼。
而且,這可是在夜間。
阿威已經是我見過玩車玩得最好的人了,沒想到,在這個山區裡,靠近國境線上,一個小女飛賊,也有這樣的技術。
“你車開得不錯。我有個兄弟,車也開得很好。”
我開始和她搭話。
“嗯。”
“回頭有機會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嗯。”
“你練過柔術?”
“嗯。”
這小娘們兒,還真是個冰美人呐。
啥話都套不出來。
我覺得,這個小娘們兒,還挺有意思的。
我最喜歡用我的炎熱,去溫暖這樣的小姑娘了。
“你是不是有家人在他們手上?”
我突然問出這句話來。
從闖哥隨意指派她出來,跟著我們去那種極度危險的地方時,我就有一種感覺。
這個漂亮的小姑娘,隻是他手上的棋子而已。
從她摸我們的包包開始,她一直遊走在危險之間。
如果我還聽不出剛剛闖哥的話中話,那我這二十來年,不是白混了?
吉普嘎的一聲被刹了一下,車速猛地降了下來。
“你,你怎麼知道?”
我和小廖都沒有抓住扶手,但這個突然的降速,我們沒有綁安全帶。
原本身體應該大幅度搖晃的,但我們二人,都坐得穩如泰山般。
我笑了起來,我有一個感覺,這個對方的棋子,有可能是我們來的這一趟行動意外的驚喜。
“這都不知道,我們還怎麼敢混到這裡來?你以為,誰都可以當過江龍的?”
車速稍稍降了一下。
我能從她降速的操作裡,感知到她現在掙紮的內心。
被敵人,或是被陌生人看破真相的混亂。
“我們不是衝你來的。你不需要緊張。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合作。”
她這樣的冰美人,抓住她最關注的事來試探一下,就知道她的軟肋了。
“你們自身都難保,說什麼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