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氣喘地將冰美人從下邊拉了上來時,小廖也趕到了。
“你們倆,看起來有點慘啊。”
這小子,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總感覺這小子,眼神裡有不相信我人品的感覺。
剛剛喘了兩口氣,緩過來的冰美人,狠狠地瞪了我們各一眼。
又握緊了皮帶,往鵬哥那邊快步過去了。
我趕緊和小廖也跟了上去。
這小娘們,手黑得很,彆把人給弄死嘍。
那鵬哥現在還在昏迷中。
被我踢斷的腿,已經腫成了一個大包。
冰美人將皮帶頭的短刃抽了出來。
對著他的斷腿處就是狠狠一刀紮了進去。
“啊!”
一聲嚎叫,從鵬哥嘴裡嘶吼了出來。
巨大的疼痛感,讓他不由地清醒了過來。
刀子不僅僅刺到不能再刺為止,而且還順帶著扭轉了起來。
他雙眼都赤紅,雙手衝著冰美人的脖子抓了過去。
這個貨,也絕對是一個狠角色。
要不是我剛剛及時趕到救冰美人,她現在估計掉落崖底,死得不能再死了。
剛醒過來,就發現冰美人在他眼前。
凶性再起,準備掐死她。
但我和小廖一人一邊,將他的雙手壓下。
小廖將手中僅存的釘子紮進他的手腕,釘在了側邊的樹乾上。
我稍稍仁慈了一些,隻是挑了他的手筋,讓他發不了力而已。
這一下他隻能掙紮著身體,瘋狂嚎叫了。
冰美人的刀子,已經頂在了他的脖子處。
“說,我弟弟到底關在哪裡?”
鵬可的嘴角,已經滲出了血。
他嘶吼到:“臭婊子,騷娘們兒,有種弄死我啊,讓你弟弟給我陪葬。來啊,來啊。”
這家夥,在這個時候,還有這樣的腦子。
抓住冰美人的軟肋,她才不敢真的下死手。
冰美人氣怒交加。
胸口都起伏了。
這小娘們,還是穿著緊身衣。
隨著這個動作,我才注意到,她的身材也是相當的火辣。
她將刀子抽了起來,又準備刺向另一個地方時,我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彆動。讓我來。一會兒可能會很血腥,你要不要在那邊休息一下?”
冰美人怒目相視,死不退讓。
草,還挺倔強。
我慢慢伏低了身體,靠近了鵬哥。
“要不,咱們做個商量吧。你把我要的信息告訴我,我給你一個痛快。怎麼樣?”
這句話說出來,冰美人雙眼都閃了一下。
媽的,還以為會說放他一條生路呢。
我躲開他對的吐的血口水。
慢慢地把刀子開始從他脖子處往下慢慢地比劃。
一邊說著:“脖子?不行,這地方一弄就死。”
“胸口?也不行,離心口太近,也容易一弄就死。太便宜你。”
“”腹部?更不行,這地方,又臟又臭的。”
最後,刀子來到了他的襠下。
“以前看過一部電影:叫滿清最後一個太監,我想給你封個號:我國最後一個太監,怎麼樣?”
刀尖頂在了他的那個位置。
我微笑的臉,雙眼卻一點笑意都沒有。
冷冷地盯著他,然後,小廖配合地一把扯下他的褲子。
冰美人這一下子臉色微微紅了一下。
又有點不想錯過這個罰法,又有點可恥的感覺。
鵬哥黝黑的臉,此時都漲紅了。又黑又紅的樣子。
額頭上的汗開始冒出來。
滴落在臉上,掉落在草地裡。
“從哪下刀呢?聽說敬事房那些老師傅,一刀下去,就乾淨地結束了的?”
小廖冷冷地搭腔:“管他乾淨不乾淨。一刀不行就兩刀。”
“我草,會不會弄死了他?”
“弄不死。這地方,一下子死不了人的。”
聽著小廖這話,我很想笑的。
鵬哥死命的掙紮了起來,但動不了。
我的刀子,已經頂在他的部位上。
他甚至都能感覺到刀尖的寒意。
還感覺到有血水慢慢從那裡往下流了。
渾身都開始打抖了起來。
瘋狂的喊叫聲從他嘴裡吼出來:“住手,我告訴你們關押的地點。”
我愣了一下:“草,這就招了?”
冰美人趕緊靠近到他嘴邊:“說,是哪個位置?豬耳籠,還是貓頭寨?鬼王洞?”
“豬耳籠!豬耳籠!豬耳籠!”
接著,冰美人手裡的皮帶纏上了他的脖子。
身體移到他的腦後,開始收緊,雙手發力。
我和小廖對視了一眼,都沒有阻止。
直到鵬哥的脖子差點被勒斷,舌頭都要吐出來時,死到不能再死了,冰美人才無力地鬆開了皮帶。
將身體躺倒在草地上。
雙手因為剛才過度用力,都讓皮帶勒出了數條血條出來。
幾滴眼淚,無聲地從臉上滑落。
我和小廖也靠在樹根上休息一下。
剛剛這一場,大家都是拚儘了全力。
不容一點點失誤。
不僅僅是膽量,戰略的較量,更是體能,耐力,強大內心的比拚。
最終,我們依靠極小的代價,拿到了我們想要的信息。
小廖突然耳朵豎了起來。
我也馬上警覺:“怎麼了?”
“坡下的那夥人,過來了。”
我將手中草叢中的刀收回了腰裡。
但隻要我需要,它會馬上出現在我手裡。
甚至我有自信,在他們要開槍前,刀子會對著他們飛出去。
小廖和冰美人,也稍稍移動了一下身形。
靠近了大樹和石塊邊上。
那夥人,剛剛是互相幫助的雙方。
但現在,可就不一定了。
因為我們雙方的敵人,已經都被我們滅完了。
對方仍然是四人。
每人手裡,都是長短槍拿著。
隻是將槍口壓低了,對著地麵。
他們在林中穿行著,時而現身,時而被樹藏住。
出了林子後,離我們近了,我們仍然看不清他們的臉。
都戴著鴨舌帽。
一身的迷彩打扮。
看著他們要靠近我們時,冰美人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將刀子放回了皮帶中,虎視眈眈地盯著這夥從闖哥手裡搶了貨的家夥們。
我才注意到,領頭的那人,還戴上了大墨鏡。
根本看不清臉長什麼樣。
他們四人分散著位置,一人盯一個地用槍壓著。
大墨鏡來到鵬哥邊上,用腳尖踢了一下他。
啞著嗓音道:“你們怎麼把他給弄死了?”
我懶懶地回答著:“這不是省了你們出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