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苗是被緊急的電話聲給吵醒的。
昨天的應酬，醒得有點多。
領導的酒，不能不喝。
上麵馬上有一位副職領導可能要退了。
去打聽一下上麵的安排，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動一動。
自己乾這個局長，也有三四年了。
按常規，一般四年就會動一下。
但怎麼動，往哪裡動，就是個大學問了。
當然，如果沒有更好的位置，自己這個公安局長還真不太想動。
位高權重，在市府裡，雖然掛的是副市長，但比起常務和重量級的發改部門來，一點都不覺得矮他一頭。
好歹，自己手底下，那是有常規超過萬人的正規部隊。
按以前戰時，自己至少也是個師長了。
還沒有算上編外人員的。
本來，他想著，自己在這個任上退二線，也不是不行。
隻是近半年來，市局的成績有些突出。
清掃未成年少女案，打掉了城南一批暗藏的毒瘤。
城南城北的娛樂場所因為這件事，順便清理了一次，現在是這一方麵的發案率斷崖式的下降。
再就是卡口的特大型查處槍擊和毒品案，更是列入了公安部的今年政績和表彰之一。
讓原本有些低調的他，一下子進入了政法委老領導，市委，省委公安廳以及公安部眼裡了。
這就讓他不得不有些想法了。
這裡麵，是和有幾個人的作用密不可分的。
小蘇，老王。
當然，更重要的是，那個外鄉人，於澤。
這個特彆能搞事的家夥。
一邊惹事兒，一邊給小蘇老王，甚至自己和市局長臉，長業績。
這叫什麼事兒？如果他要是自己的編製人員該多好。
但自己也不能處理這事兒。
聽說省裡的那位政法係統的大佬，好像有意破格收編他。
昨晚喝得有些多。
大半夜才勉強睡下去。
淩晨4點多，被電話給吵醒，讓他有些惱火。
“喂。”
“苗局長，我是規劃局的老段啊。有些重要情況給你舉報。”
“......”
好一會兒，老苗才勉強從他舉報的內容裡清醒過來。
“你馬上去找市局的老王和小蘇。”
“已經找過了。”
“......”
掛了電話，老王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局長，有重要情況彙報。”
“先彆彙報了。馬上喊人。抓住實證，不能讓他們跑了。”
“已經在集結了。”
“事關重大，通知政委，和幾個副局長，把能調的人，都調上。叫紀委副局長負責保密工作。”
“明白。”
“還有，把段局長控製起來。特彆是那些材料。”
“收到。”
......
我和小廖在臨時應急燈的照射下，開始對驚醒的人，還在外麵巡邏的少部分人員進行最後的清掃。
這裡真正用來服務的VIp房間並不多。
工作人員的休息室，還有娛樂設施更多一些。
為了讓這些達官貴人們有一個安心舒心的環境，VIp房的隔音，是達到保密級彆的。
哪怕外麵有大的動靜，都傳不到他們的耳裡。
會所值班的管事眯著眼在值班室睡著。
隱隱聽到外麵有動靜。
趕緊爬起來，準備開門出去看時，一隻鐵缽似的拳頭轟在他腦門上。
他連發生什麼事的意識都沒有，就直接倒下了。
人手不夠，我們必須以快打快才行。
但凡有活人出現在我們麵前，就直接放倒。
管他是不是保安，服務人員還是來玩的達官貴人。
幸好這裡的進出口隻有兩個。
因為地形問題，也不可能四通八達。
再說，這裡這麼多年都沒出過一回事，誰都沒有人會想到，有人會對這裡下手。
放倒了值班室裡的管家後，小廖查看起了內部地形圖起來。
巨資建造的紅樓，各種遊玩的地方。
遊泳池，浴室，桑拿房，KtV，影院，健身房，台球廳，棋牌室。
更重要的是十多間高規格的特色房。
一個個地查，肯定是不行的。
“我們得兵分兩路。你去著出口堵死不讓他們出去。我去摸罪證。”
他指著銘牌上標記的庫房說道。
這個時候，根本不需要再多廢話。
這是我們早就商量好了的。
摸這種地方，他是專家。
必須要找到老蔣在這裡的實證，而且是那種根本連辯駁的話都不敢說的那種罪證。
我，今天要當一回守關的人。
我重新摸了一下腰間的短刀，還有手裡的甩棍。
返回到了出口。
小廖則在消失在樓道間，往VIp點快速摸過去。
“怎麼回事？”
已經有樓裡的工作人員，跑出來看情況了。
我邊往外走，邊對著上麵喊到：“斷電了，外麵在檢查，我去看看備用電源。”
忙亂之中，我不相信他們能聽得出我不是他們的人。
“草，這裡怎麼會斷電？趕緊把自己的電機給打開。”
“好的。這裡線路好像斷了，下來幾個人看一眼。”
我接著喊道，已經退到出口邊上了。
我決定引幾個人下來。
果然，三個衣服都沒穿好的工作人員快速地跑了下來。
“哪裡壞了？”
“這兒，這兒。”
他們靠近了，才注意到了我。
“你，你是誰？”
我臉上塗的是顏料，特種兵用的那種。
這多好區彆啊，那肯定就不是他們的人。
我的鐵拳已經招呼了過去。
一拳一個放倒，再一個高抬腿，將最後一個也放倒了。
猝不及防對上全神以待，根本沒有他們動手的機會。
我才笑著說道：“我？你問我是誰？正義的使者啊。”
模糊中聽到我的這句話，他們仨都不甘心地暈倒過去。
最後一個念頭是：劫匪？
至於是不是官方來掃的這個可能性，在他們心裡眼裡，就和馬上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一樣，不可能。
接著，我安靜地靠在牆角，在等著下一波的倒黴鬼。
以有心算無心，我根本不帶擔心的。
唯一要防備的，是這裡有可能會有武器。
如果他們中有人反應夠快，組織起小分隊反攻，那我們就會比較麻煩。
小廖如猴一般地蹦上三樓。
剛剛上樓，迎麵就來了兩個抹著眼睛，沒睡醒的樣子的保安。
小廖腰間發力，360度翻騰中，左右兩腿，借力在空中左右掃中他們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