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這賊窩裡,從小帥開始,到剛剛摸到的兩個觀察點的人。
再到老窩的兩個近身保鏢,個個都是瘦乾瘦乾的。
不高,但身手是個個靈活。
而且,他們的右手,似乎都要比常人要長一點。
甚至在發動的時候,他們的關節,像是可以伸長個幾厘米一樣。
我以正常的防禦動作躲開這兩攮的時候,那尖刺的東西,差一點就紮中我的皮膚了。
媽的,差一點在陰溝裡翻船。
我認真了起來。
迎著一個黑臉的家夥衝前一步。
在他攮中我之前,我的右手抓住了他的肋下,把他掄了起來,砸向了另一個家夥。
哐的一聲響,二人撞在了一處。
後麵的小帥倒抽了一口涼氣,心說,二位師兄,很疼吧?
那可不是,砸人的家夥,疼得差點抽抽過去了。
被砸的人,手裡的攮子神奇般地縮了回去,不然,這一攮子就紮中他的兄弟後腰了。
那個位置,可是腎,這要是紮破了,他這男人的人生,算是完了一半。
二人被砸得至少掉了半管的血條。
但他們吭都不吭一聲。
哪怕第二個的胸骨可能都被撞裂了。
臉上都扭曲了,但還在掙紮著爬起來,要衝著我對殺。
這讓我對他們的印象,有點改觀。
原來他們這一夥人當中,也有這麼視死如歸的人?
我正這麼想著,後麵的小帥像是知道我想以及他們所乾。
就在後麵喊了起來:“二位師兄,彆再打了,你們加起來,都打不過我老大的一隻手。而且,敗在我老大手裡,不丟人。師父不會弄死你們的。”
臥槽,原來是他們不弄死我,也會被師父弄死啊。
怪不得這麼不怕死。
“師父,出來吧,我老大要見你。彆讓師兄們白白犧牲了。”
也就是現在不方便叼他,什麼犧牲,這麼神聖的詞,有臉用在幾個小偷身上?
小女警和老王還有小廖他們才配得上。
那兩個倒地的家夥,沒有聽到裡麵的號令,就仍然打算衝上來和我死拚。
直到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為止。
這時,裡屋的聲音才悠悠地喊出來:“行了,你們打不過。”
然後,從裡屋,慢悠悠地走出來一個人。
當場沒把我看呆住了。
我愣了好一會兒,指著小帥確認:“你師父,女的?”
小帥作著口形:可不是嘛,我也沒說過我師父不是女的啊。
這是一個不到一米六的姑娘。
看不出來年紀多大,看著像是三十多,又覺得有點像二十多。
大白天的,穿著淡黑的運動長衫和長褲的套裝,抓地鞋。
衣服的原因,看不出具體的身材。
臉上不怎麼白,但也不算黑。
放在人群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但我注意到,她的手指,特彆的長,也很細,但感覺很有力量。
她沒看小帥。
臉容平靜地來到我麵前。
“天王蓋地虎?”
我聽到這話,差點以為她是在拍戲。
這賊王,還用這麼普遍的用語呢?
“彆蓋了,我不是你們這一行的。也彆盤我的道。咱們不是一路貨。”
女賊王點點頭。
“明白了。這是來挑山門的。你好,我是李倩。”
聲音有點啞,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故意壓著啞子。
難怪剛剛我都沒聽出來。
她細長的右手,朝我伸了過來。
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