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槍剛剛舉到一半,突然手裡一空,槍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到了我的手裡。
那支自己心愛的配槍,自己使得有如臂指的短槍,從來沒在這樣的情況下失手的槍,現在已經到了那個於澤手裡了。
我拿著槍,像個新玩具一樣地在手裡把玩了起來。
她終於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了:“你。”
其它話還沒說出來,我的槍就對準了她的額頭。
黑洞洞的槍口,銀色的自己配槍,對上自己的時候,她才發現,一點都不好玩了。
“來,葉小姐,說說你,叫什麼名字?多少歲了?哪個星座吧?”
我估計,現在我給蓉蓉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大男孩,從看不順眼的夥伴手裡,搶了一件玩具過來。
然後,反過來用這個玩具來對付這個夥伴。
而且還用剛剛沒玩完的遊戲項目,接著玩似的。
她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家夥,以後,會不會碰到一個美女就去問人家的星座?
真不要臉呐。
不行,得盯死他才行。
真不省心啊。
葉小姐現在有點不知道怎麼整了。
這劇本,是不是拿錯了?
被人用槍頂著腦袋的,不應該是那個男的嗎?
怎麼變成自己了?
我移了一下槍口,對著辦公台後麵的那麵牆打了一槍。
呯的一聲低響,那麵牆哢哢的一陣脆響。
偽裝的鏡牆露出網狀的碎紋。
“哎呀,不好意思了,打偏了。咦?這怎麼不是牆啊?這麼像玻璃?”
蓉蓉臉都黑了下來。
這玩意兒,警局又不是沒有。
專門用來審訊高難度的嫌疑犯用的。
牆後麵,有一間屋子,叫觀察室,或也可以叫監視室。
就是說,於澤的反應是對的。
他們,還真的是把他們當成有問題的人了。
嫌疑犯這三個字,就顯得有些重了。
葉小姐臉上終於變色了。
這樣,他們的目的,他們的操作,都暴露無遺了。
而且這個時候,我的槍口,又回到了她的麵前。
她不敢亂動了。
這個家夥,是真的會開槍的。
“老魯,這就沒意思了啊。在隔壁看戲,還沒看過癮嗎?再不過來,這位葉小姐,都無法收場了啊。”
我提高了聲音,說了這句。
但槍口仍然對著她的額頭。
明顯,她的眼神有點炸。
額頭上的汗,隱隱在顯現中。
這時,門及時被推開。
“小於,放下槍來。有話好說。”
老韓及時地出現在門口了。
身後還跟著三個精乾漢子,手都握在了腰間。
葉小姐看到他們出現,膽子好像上來了。
居然搶上一步,一個伸手,要來給我玩一個空手入白刃啥的?
我沒給她任何的機會。
呯的又是一槍。
子彈順著她的耳朵邊上擦著就過去了。
很精準。
她耳朵上癢了那麼一下,一個小小的,細細的血口出現在她的耳垂。
子彈再一次打在了剛剛那個玻璃牆的彈孔上。
牆體再次爆了一下,發出哢哢哢的聲音。
但是,沒有裂。
我也吃驚了一下,這質量,挺不錯啊。
我以為兩槍之下,能把他的這牆給打穿呢。
嗯,九局的營運資金看來很是充足,用的東西都很好。
葉小姐終於臉上變了顏色。
她想不到的是,在韓組長衝進來的時候,他還敢開槍。
這時,她的手,終於垂了下來。
放在了腰間。
步伐也在後退。
儘量離得我遠一些,有一些安全感。
她再也不敢想著,憑自己的本事要把槍搶回來了。
這一次,她的臉丟大了。
我倒轉了槍口,將槍遞了給老韓。
“老韓,弄啥呢?你手下,就這身手?可彆出去在國外執行任務,丟國人的臉了,多練練吧。”
進來的老韓看到我倒轉槍口,遞還了槍,後麵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手都離開了腰間。
反而是老韓,卻是一臉的輕鬆,好像我們隻是玩了一個遊戲似的。
完全沒放在心上。
他笑眯眯地收回了槍。
將槍遞還給了葉小姐。
“聽到他說的了?以後,每天去靶場,加練一個小時。”
“......”
“怎麼?沒聽到?還是耳朵剛剛被打壞了?”
“是,韓組長!”
葉小姐突然提高了聲音,帶著某種情緒地回應著。
看來是不服。
沒關係,以後,大把的機會讓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