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帥再次咳嗽了起來。
像是傷到了肺經似的。
現在小帥被他刺刀鉤著，我們沒敢靠太近。
隻在他們邊上盯著。
盜門的其它弟子，看到白展堂已死。
頭子阿九又跑了路，也都一溜煙地跑了。
留下一地剛剛被我們打到爬不起來的十多個人。
這幫盜門中人，還真是隻有利益，沒有情感。
自己的同門也不知道救一下。
要不就是弟子想殺師父的。
或是師父現在殺弟子的。
“師父，你知道我這段時間，認識了我老大後。我感覺我又活過來了。我可以活在陽光之下了。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聽著小帥的說話。
李倩手上沒有發力將刺推進去或是在裡麵轉動著割一下。
被這東西刺了進去，再在裡麵攪動一下，不死都要大半條命的。
內臟一定會廢掉一大半的。
我們不敢上前，生怕她再動手。
小帥要是交待在這裡，得不償失。
李倩聽著他的話。
沒有出聲。
“你是知道，我為什麼要逃離省城盜門的。隻不過是犯了個小錯。你們就要開香堂，給我三刀六洞的。憑什麼呢？我也是活生生的人。”
“在省城的時候，收我為徒，你教我手藝，我也幫你辦了很多的事情。算是大家公平交易的。但這一刺，是我給你一個交待。以後，你不再是我師父了。”
“在省城，我每天都活在陰影之下。像城市下水道裡的耗子。”
“白天不敢出門。”
“聽到警車的聲音，或是看到警察，就下意識地本能要躲。”
我和小丁，一邊戒備著，一邊詫異之極地仔細聽著他的說話。
說實話，和小帥認識，就是一個偶然。
後來他自己主動投靠過來。
我也順便用他給我辦了點事。
拿到李有財的東西。
就這樣，我們天堂接納了他。
但對他之前的一些事情，都從來沒人去打聽。
就把他當成一個小兄弟罷了。
帶他來省城，那也是剛好沒啥其它熱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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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自己去查一下假幣，沒想到，會扯出盜門，八九局，甚至軍方，特勤局的。
隻是，我想不到，他會為了這半塊模板，放棄了防守，讓自己重傷當場。
“我去了莞城。重操了舊業，結果折了。”
“在看守所裡，認識了我老大，霸王龍。”
他仿佛想起那個時光，笑了起來。
臉上很是陽光。
“出來後，我就不再玩盜術了。後來，就跟著老大，開始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老大時不時為民除害什麼的。本來，都不想再用這些手法了。但是，他們對付的，都是些惡人，壞人。警察都一下子抓不了的人。”
“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用了。”
“你知道嗎？師父，替老大辦了第一件事後。我都後怕極了。我在想，老大會不會把我給賣了？或是拿我出去頂罪啥的。就像，省城的盜門，師父賣弟子，弟子殺師父一樣。”
“但沒有。在這件事上，老大一句話都沒有往外說的。你知道這種感覺嗎？”
“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信任感。是可以在陽光之下，讓我能露出陽光笑臉的感覺。”
“所以，無論他要我辦什麼事，想辦什麼事，隻要他需要，我能辦的，我一定替他辦了。”
“師父，你也看到了，你的盜門都是一群什麼樣的人？你還有臉做這個盜首嗎？”
一番話下來。
李倩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被自己弟子當著外人的麵一通罵。
而且還是在事實麵前，她一個字反駁的空間都沒有。
“小帥，都說你，是我盜門近年來，眼力最好的一個。果然，你終於跟對了一個人了。”
她鬆開了手中的刺，雙手舉了起來，對小丁說道“你答應過我的，要保證你的安全。”
苟娘們，是真怕我發瘋，就在這裡弄死她。
“我可以幫你們找回那半塊模板，還有，你們身上的毒針，我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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