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了免提在那裡。
辦公室所有人都聽著清清楚楚。
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突發情況，太讓人吃驚和震驚了。
我的臉黑了下來。
“阿鬼，你在那裡盯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警察也不行。更不要動裡麵的東西。不要散風出去。我馬上帶人過來。能不能行？”
阿鬼早就六神無主了。
自己就是個印小黃書，賣盜版盤的小角色啊。
媽的，怎麼和命案扯上關係了？
聽到我的吩咐，像是突然看到一條明路似的。
“好的，好的，於哥，我發地址發給你，我在這裡守著。等你過來。”
我帶著人往北邊郊區的出租屋裡趕。
這裡三不管地帶，臟亂差出了名。
這裡的租金便宜到爆。
一百多就可以租到一間一室一廳的房子住。
好多臨時工過來找工作，或是像長毛這種乾點違法勾當的家夥們，就喜歡住在這種地方了。
所以這裡，住的人，都不是什麼善茬。
這裡時不時會出現偷盜事件，大白天搶劫事件，什麼雙搶之類的，那這裡的人，都見怪不怪了。
時不時出個命案的，也不算什麼稀奇事。
就是警察，對這裡也是頭疼得很。
房屋布局複雜，要不是有熟人帶路，找地方都得半天。
更不用說，連個監控都沒有。
阿鬼派了人在路口等我們。
七拐八彎地，走了七八分鐘，才趕到了長毛住的出租屋裡。
他們三四個人，都圍在門口等著我們。
當先一個，是個瘦高個子。
也是長長的頭發。
眼神看起來轉得很快，又很好色的樣子。
身體虛虛的感覺。
乾這行的，是不是都特麼的這副德性？
“於哥，我是阿鬼。”
我點點頭，沒空和他握手。
“怎麼回事？”
“我們到的時候，門鎖著，敲門沒有聽，我們就強行破門進去了。就發現，那個撲街仔，就是長毛，他，他被人捅死在裡麵了。”
“好。你們在外麵幫我把風。我進去看看。濤子，你和我一起進去。”
屋裡很亂。
和垃圾堆差不多。
有一麵牆，一半堆著各種電腦，顯示器，還有成堆成堆的光盤，和小黃書。
地上，各種垃圾，沒扔出去的吃了一半的泡麵。
有的都已經長毛了。
連下腳的地兒都沒有。
另一邊是一張上下鋪的床。
下麵是一床黑得差點要發黴的薄被子。
上鋪上，也是堆滿了各種光盤和小黃書。
果然就是個散貨的貨色。
他的屍體，躺倒在裡屋的洗手間裡。
裡麵的水龍頭，都還沒有關上。
他半扒在那裡。
後背一把刀，從後心捅了進去。
直刺入心臟。
隻有刀柄露在外麵。
這一刀，捅得不是一般的有力。
血都沒有透出來。
那刀刺的位置和力度都相當的準確和專業。
一刀斃命。
看樣子，是殺手趁著他準備洗臉的過程，從容地對著他刺入這一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