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曆九月底的中秋節,張俊乙回家吃了一頓飯,算是人員沒有到齊的團圓飯。
“小乙,你什麼時候去新京看孩子?”
“後天晚上的火車,溫慧十一過後就要上班了,趁著這幾天假期,我去看看。”
“孩子才三個月,保姆帶著放心嗎?”
“媽,你就放心吧!沒啥問題。”
“元旦能回來嗎?”
“元旦她弟弟結婚,今年過年不是二月幾號嗎?我去商量一下看能不能不回來過個春節。”
“過年的時候孩子都七個月大了,也行,我們給準備壓歲錢,孩子的第一個春節,一定要在家裡過,到時候抱著去後山,給你爸看看。”
“知道了,我會跟她說的。”
“去了彆忘了拍點那個照片回來,我們也能看看。”
“肯定要拍的,這次去就是要把百日照給拍了,有相冊我給拿幾個回來。”
“那就好!”
張俊乙知道一個新生的孩子對於一個剛剛失去親人的家庭來說意味著什麼,但是他也知道孩子對溫慧意味著什麼,所以他不能自私。
晚上一家人坐在院子裡,吃著月餅聊著天。
陳曉打來了電話,讓張俊乙把電話給爺爺奶奶,陳勁鬆要爺爺奶奶說話,無非就是中秋節了問候一下。
陳曉去了東北過節,他爺爺還是比較看重團圓的。
掛了電話,張俊乙又給溫慧打了一個電話,得知趙倩一家都在,商量兩個月以後的婚禮問題。
張俊乙聽的出來溫慧的情緒不是很好,告訴她自己後天晚上的火車,然後又聊了聊孩子的百日照問題,溫慧的情緒才好一些。
第二天張俊乙剛到辦公室坐下不久,門被推開了。
馮建東皺著眉頭,雙手背在後麵走了進來。
張俊乙被嚇了一跳,急忙站了起來。
“馮書記,您這是……怎麼親自過來了?有什麼事叫我一聲就行了。”
馮建東沒有理會他,轉身關上了門,走到沙發坐了下來。
“您這是怎麼了?”張俊乙走過來坐到馮建東身邊。
馮建東側臉看了看張俊乙。
“我從西北來春山縣第一第一天就認識你了吧?我高血壓犯的時候,是你把我背下樓的,還幫我解決了困擾多年問題,公安局爆炸案是你把我從昏迷中叫醒的。”
“馮書記,您說這個乾嘛?過去的事情了。”張俊乙也是一頭霧水。
“事情是過去了,情分不能忘,其實在我心裡就拿你跟自己的孩子一樣。”
張俊乙懵了,這情形怎麼有點似曾相識啊?東漢末年時期的董卓跟呂布好像也是這麼說的。
“馮書記,有什麼事您就直說吧!隻要我能辦的。”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我知道你和溫家的關係,估計你也猜到了我能當這個書記也是有趙省長的支持,我聽說趙省長的千金和溫浩元旦舉行婚禮,可是能參加的人少之又少,所以……”
張俊乙明白了,說白了就是婚禮沒邀請馮建東,他又想去。
“這個……馮書記,我明天晚上的火車去新京,我還不知道趙省長和溫主任他們的打算,所以我還不能給您答複,所以您看……”
“你要去新京啊?是商量婚禮嗎?對,你是女婿,這麼大的事情你肯定要幫忙的,應該去,應該去,你不用給我答複,實在不行,你幫我帶一份賀禮我也就知足了。”
“這個,這樣吧!我呢先去打探一下這個婚禮是什麼規模,在哪裡辦,兩家準備辦什麼樣的,回來你再跟您彙報,您看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