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正月十五,鵬城市出了一個地震新聞,市政府法製辦主任馬文峰被市紀委的人帶走了。
涉及包養情婦多人,權色交易,收受賄賂,據說還與前一段時間關於張俊乙的謠言有關係,結合張俊乙在法製辦的待遇就能看出來了。
紫竹小區,陳曉家裡,三個孩子拿著彩燈小心翼翼的玩著,張俊乙跟在後麵慢慢的走著。
陳曉拿著一個文件袋從樓上下來。
“資料都準備好了,明天直接去民政局就好了。”
“還得把小景舟送去幼兒園,明天是寶寶班開學第一天,我們都去。”
“那當然了,我兒子的事最重要,跟你領結婚證的事不重要,不是為了兒子上學,我才不跟你領證。”
張俊乙笑了笑,陳曉嘴硬的樣子還真像溫慧,他一時竟然分不清眼前的女人到底是溫慧還是陳曉。
“你又傻笑什麼?腦子裡又想什麼齷齪事了?”
“沒有,沒想什麼?”
“馬廣成和馬文峰都被處理了,這下可以安心了吧?”
“嗯,本來我也沒把他們當回事,小小寰球,有幾個蒼蠅碰壁。嗡嗡叫,幾聲淒厲,幾聲抽泣。”
“切,就你,還學起教員來了,也不看自己多大身份?”
張俊乙傻笑了一下,抬頭看了看天空,寒風吹在臉上,似乎春天就要來了。
正月十六一早,張俊乙和陳曉去了市民政局,不到半個小時就辦好了結婚證。
“怎麼?不敢相信?”
“是有點,以後咱也是合法的人了。”張俊乙看了看結婚證的照片,有點欣喜。
“彆看了,回家接兒子去幼兒園,想看晚上躲在被窩裡慢慢看。”陳曉嗔笑道。
“被窩?好主意!哈哈……”
“看你一臉齷齪相,石頭把你的色心砸出來了吧?快回家吧!小景舟第一天上學,他很認真的。”
“好,走!”
市機關幼兒園裡,小景舟背著溫浩給買的小書包,奇怪的看著抱著家長大腿嚎啕大哭的孩子,哭什麼?上學不好嗎?又不是不回家了?
上交一係列材料,把小景舟的入學手續辦好了,老師也很客氣,對懂事的小景舟也是很喜歡。
兩個人答應孩子晚上一起來接他的才離開幼兒園準備去單位上班。
張俊乙的手機鈴聲響起,溫浩打來的,開著車他示意陳曉接一下。
陳曉拿過手機按了接通鍵。
張俊乙衝著電話說道:“喂,怎麼了?”
“馬廣成要見你。”
“什麼?你們還沒把他交給紀委嗎?”
“正準備移交呢!他說他要見你,說是有重要信息提供,他要立功,你不來他不說。”
張俊乙一皺眉,扭頭看了看陳曉,衝著手機說道:“馬上到。”
掛了電話,張俊乙從路口調轉車頭往市公安局而去。
審訊室門口,警員推開門,張俊乙和陳曉走了進去,有不少人在,估計是來辦移交的,當然包括溫浩。
“馬廣成,彆耍花樣了,有什麼事去紀委說吧!”一個紀委的乾部厲聲喝道。
熬了好幾天的馬廣成神色萎靡,他抬頭看了看張俊乙。
“如果……如果我告訴你,你媳婦溫慧是怎麼死……犧牲的,能算立功嗎?”
馬廣成的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張俊乙、溫浩、陳曉和審訊室內的人都呆住了。
溫浩咬著牙,眼色陰狠的說道:“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還敢提條件?”
張俊乙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馬廣成,你說吧!算不算立功我說了不算,紀委和公安局的領導都在,他們會判斷的。”
“大概是去年陽曆八月初,在醫院的林雲鬆給我打了電話,讓我調查你的行蹤,說是準備教訓教訓你,我問他準備怎麼辦的,害人的事情我不乾的,他沒說……”
“過了幾天,有一個人給我打了電話,不是林雲鬆,他問我能不能找到懂車的人,我當時沒明白他的意思,我就告訴他不認識這樣的人,他還罵我是廢物。”
“大概是陽曆八月中旬,那個人又給我打了電話,說你帶著老婆孩子去新京參加什麼壽宴,他派人來春山縣了,讓我接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