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關於那個碑身上不要用越南戰爭評價的要求,也看得卡特暗暗發笑。好家夥,還知道自己這是侵略戰爭呢
不過,隨即,卡特也笑不出來了。
對簡斯克魯格思這種底層士兵們而言,他們即便是知道自己正在進行一場不義的戰爭又如何他們能改變什麼!
戰爭,對底層士兵,包括軍官們而言。其實對錯都不重要,他們既決定不了戰爭,也改變不了戰爭。
他們隻知道,他們在戰爭中,是否儘到了身為軍人的本分,以及自己又失去了幾名親密的同伴...
悠悠地歎了口氣後,卡特繼續向下看:
此時時間來到90年的7月日,美國國會正式批準在憲法公園的儘頭給這群退伍老兵們劃一塊地,讓他們建立這座用以紀念他們曾失去的同伴們的紀念碑。
有意思的是,國會隻批了用於建設的土地,卻沒有給予哪怕一分錢的預算。也就是說,建造紀念碑的錢,得由這群越戰老兵們自己湊...
這一信息,讓卡特知道了,為啥這個老兵協會會在這件事上上躥下跳。感情完全是人家出的錢啊人家是甲方爸爸,還不許提提意見!
卡特忽然對這群越戰老兵有了些許的同情,這可太慘啦!拿命去彆國打仗,打完以後,美國居然連建個碑的錢都不肯出...
如果那些陣亡將士泉下有知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氣得活過來!並一槍爆掉白宮那群人的狗頭...
繼續看:
時間來到9年的5月日,瑪雅林的作品被紀念碑設計征集大賽的評委會選為第一。接著又因她的設計,引發各種各樣的爭論,直到現在...
從文字資料裡,卡特沒有發現瑪雅林的設計理念。於是,第二天,借助理事會的身份便利,卡特去了瑪雅林曾經生活的學院走訪...
“瑪雅林她是一個有點孤僻,卻非常好學的姑娘。我記得,就在她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在谘詢選課意見時,她想要主修凋塑與建築兩個方向的科目。我跟她說:‘這樣不行,孩子,你隻能在建築與凋塑中,二選一’,於是,她選擇了主修建築。但這並沒有打擊到她,從大一開始,在上課之餘,她會經常往藝術學院跑,去旁聽凋塑課。”
“哦,對了,她是77屆的學生,上半年已經畢業了。聽說她現在去了哈佛大學進修,具體的近況,我了解不多。但可以想象,她現在壓力一定非常大!因為她的亞裔身份,因為她是個女性,沒有軍旅經曆的女性...”
“那,您認為,她會是那種所謂的彆有用心者嗎還有她入學耶魯時的費用...”
卡特忍不住追問道。
“當然不會!那孩子研究喪葬建築的興趣,從大一開始就有了!那時候的她很孤僻,非常孤僻,現在稍微好了些。我記得那時候,常常看到她一個人離開校園範圍,我很好奇她去乾嘛了。於是悄悄跟隨,結果我發現,她那時候就喜歡一個人跑到林蔭墓園那邊去,一個接一個墓碑的觀察...”
“後來她去歐洲,哦,對了,自費的!她的家庭情況不錯,儘管是亞裔,但收入不成問題。她去過丹麥,回來後跟我聊過不少她在哥本哈根的墓園裡的見聞。也就是說,在我們耶魯開設喪葬建築課程以前,她就有了對喪葬建築研究的興趣。並且也可能在很早的時候,可能是大一,大二或者大三時,就具備了一定的,對於喪葬建築設計的獨到理解。”
“所以,我不相信外界的那些誅心之言。我認為,她應該是在越戰紀念碑中,融入了其餘文化的喪葬禮俗思想,這個思想,大多數美國人可能無法接受。但這隻是設計理念上的衝突,我很反感那些將藝術作品的設計,上升到種族意識形態,甚至陰謀論的言論!”
“太不負責了!他們根本就不了解瑪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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