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格羅夫大街,右手邊是耶魯法學院的北牆,左手邊則是一個分外應景的格羅夫街公墓。
沒錯,南邊還是熱鬨的華爾街呢,北邊就直接給你乾出了一個公墓。
密密麻麻的墓碑,藏於幽暗的樹影下,卡特好像有點理解了林瓔為何能在耶魯點出喪葬建築設計這個另類的技能點了。這耶魯的墓園,屬實有點多得離譜!
不說彆的,就說街對麵的那個格羅夫墓園,大得卡特一眼都難看到頭。在腦海裡回憶了一下這篇區域的地圖,如果不看地圖上密密麻麻的注釋,卡特對這個墓園有印象。
五邊形的格羅夫墓園,其麵積之大,幾乎要等於它隔壁的工程應用科學學院加上管理學院這兩個在耶魯都算占地麵積較大的專業學院麵積總和了!
要是和南邊的法學院比這個墓園起碼裝下八個耶魯法學院,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如此龐大的一片空白區域,卡特不可能在地圖上注意不到。隻是匆匆一眼,確認這上麵不是教學設施後,也就略過了。當時卡特還以為這裡是oldcampus右邊的紐黑文綠地公園似的那種公園區呢,誰成想,居然是塊大墳地!
嗯.也算應景了!
回憶著曾經的那個自己所經曆的糟心事,再看看隔壁的墓園。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處於偶爾遠遠地能看到個把黑影越過格羅夫街,衝進墓園外,周圍很是靜謐。
與過去真正的自己作個告彆
卡特希望這麼說,可他感覺這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隻能慢慢引導著自己的思想,去嘗試讓自己勇敢地再信一次愛情.
最近的哲學課程上得有些令人走火入魔。耶魯教授的授課風格大相徑庭,但對比國內的大學課堂,耶魯無疑更加活潑,更加的自由。
講課講著講著,教授跑到講堂上手舞足蹈了啊;什麼教授坐在桌子上跟學生們嘮嗑式的教學啊,簡直不要太常見。
而哲學,通常比較枯燥,比較晦澀。或許是為了激發卡特這些學生們的興趣,前幾次課,教授們主要都在講哲學裡的愛情觀。
比如黑格爾說“隻折磨自己是單相思;隻折磨彆人是虐待狂;既折磨自己又折磨彆人的就是愛情”;再比如叔本華的觀點:“隻有哲學家才能從婚姻中獲得幸福,但是哲學家一般不結婚。因為一個理智的男人是不可能去做談戀愛這種蠢事的。”;還有尼采說:“人們要警惕自己內心泛濫的愛,尤其是孤獨的人。孤獨的人,往往總會迫不及待地向他邂逅的每一個人伸出手。可人家或許隻是想和你簡單握手,而不是牽手!”
各種亂七八糟的言論,還有教授們的點評,拆解,分析在卡特此時的腦海裡翻湧。用教授們的話說,這些哲學大家們的思考固然有價值,但相比於他們,我更希望看到你們的思考與理解。
所以,自己的理解是什麼
卡特不知道。
曾經麵對心動,他總是選擇逃避。以至於當現在不想再逃避時,習慣卻已經形成。在熱鬨的環境中,根本沒有空間來讓他思考這些問題。可現在有了
不過好景不長
就在卡特放緩腳步,安靜的思考時,隔壁的墓園裡忽然傳來一個淒厲的女聲高呼救命
一聲驚呼,宛如一個開關。將原本還靜謐的墓園,瞬間激活。腳踩在枝丫,草地上發出的沙沙聲,從墓園的各個方位裡傳進卡特的耳朵裡。
“他殺了布萊恩!救命!”
殺人!
第二次驚呼,驚醒了卡特。扭頭四顧,整條格羅夫大街就好像一條鬼街,連個跨越馬路的黑影,此時都沒了.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