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英勇的預備軍官布來克先生,你怎麼看”
正趴在窗戶邊,嘬著香煙,大口吃瓜的兩位耶魯樂子人之一。忽然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人,後者則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我用眼睛看!就像你說的,要解禁持槍權,光在這嚷嚷有啥用想法去遊說市議員們啊!”
看著身邊叼著根煙,嘬得好像比自己還香的瑞克。卡特真是鬱悶他媽給鬱悶開門,鬱悶到家了!
早知道你丫也是個煙鬼,那自己這小二十天,憋個什麼勁啊!
“倒也不能這麼說,輿論還是很重要的。隻有他們把輿論的勢造起來了,學校才會重視,一些搖擺中立的教授們,也可能被動員到他們的陣營當中。搞定了學校層麵的事情,就可以以耶魯全體師生的名義,向紐黑文市政府施壓了嘛!”
“不管對不對付,我們耶魯的師生數量加起來,能達到紐黑文常駐人口近一半。這麼大的一股集體意誌,市議會那邊不可能不慎重考慮。再說了,紐黑文雖然是個民主黨城市,但也不代表沒有共和黨議員嘛。難得起勢,他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爭權奪利的。”
“到時候議會裡有共和黨議員衝鋒陷陣,後麵有耶魯師生的壓力,緩緩壓上。民主黨那邊...不可能所有議員都是堅定不移吧但凡有個彆人慫了,妥協了...這個控槍法桉被撕開一個口子,也並非不可能...”
瑞克的雙肘撐著窗沿,眼神裡充滿了睿智的光芒。沒錯,就是r的那個睿智...
“你特麼一會不可行,一會可行的...你快閉嘴吧!嘴強王者!接著看熱鬨,還彆說,如果不把人關在一個封閉空間裡聽人吵架,就這麼看,還是挺有意思的。”
白了這個雙頭說得都有道理,但其實等於沒啥道理,或者叫沒有建設性意見的瑞克。卡特繼續將注意力轉到樓下的辯論上。
還彆說,經過瑞克這麼一點撥,卡特也漸漸看出了點苗頭。
這些在自己看來,完全是無用功的辯論,似乎就是美國政治的底層邏輯。簡單說,就是哪一方裹挾的“民意”最大,哪一方就牛皮,權力就大!
就好像現在這些學生在這爭來爭去,看似無用。可如果真放任不管,等他們將所有耶魯學生洗腦成功後,這龐大的民意,將直接威脅到學校不得不向他們的意誌妥協,進而升級到影響市議會的決策。
如果把這個模型同比放大一下,把當初一個州級政府,把各個社團當初一個個城市...
再把耶魯當成一個美國,把各個社團當成州,把學生們當成一個個市...
難怪耶魯容易出政壇人物呢!人家特麼讀書的時候就是在玩這一套東西的!
從探尋美國公共權力的運作邏輯這個角度去看,卡特那是越看越覺得有意思。不過他這邊看得爽了,自然也有人不爽...
被耶魯共和黨以“警察保護不了我們的安全”;“事情的最後是學生保護了學生,這證明我們學生才是真正能保護學生的人”等等借口,打得連連敗退的耶魯民主黨有些急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大聰明,忽然發現了五樓那兩個樂子人的南瓜頭...
“嘿!布來克先生!您覺得我們擁槍嗎當時您在沒有槍支傍身的情況下又為什麼敢於挺身而出呢”
“您認為如果有槍,會更利於您製止暴力,還是會帶來更多的暴力”
“布來克先生,請您下來說幾句吧!”
“嘿嘿,你被發現了!”
當一個樂子人沒樂子可以看時,往往他就是最大的樂子。瑞克笑得格外猖狂,拍了一把卡特的後背,瘋狂挑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