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新學生來到耶魯,的的確確對這附近的經濟發展起到了促進作用。有些人開始回流了,不過這個效果還沒到它爆發的時候。畢竟早些年,就是70年代那會,即便是耶魯擴招,都沒有多少學生選擇耶魯。至於這附近的人口...距離四萬常住居民,還遠著呢!”
“這個慢慢來吧,大叔!多謝啦!”
笑著寬慰了這個從黑暗紐黑文中走出的大叔一句,卡特同時也明白了為何學校裡很少提及這個話題。畢竟這有點涉及到了紐黑文政府的黑曆史,說得太白...
一來容易破壞這來之不易的合作局麵;二來嘛,容易被學校裡那些左派給衝咯...
在種族問題上,卡特從不懷疑美國人的敏感度。這絕對是一個挑動神經的,俗稱dna動了的話題。就好像,你在韓國人麵前說部隊鍋是他們撿美軍不要的剩菜發明的那樣,保證被衝爛...
歸根結底,互利共生,這才是耶魯與紐黑文這兩座幾乎同時存在的大學與城市,正確的發展發向啊!像原來那麼整,無論是耶魯垮了,還是紐黑文廢了,其實對大家都沒好處。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
卡特哪裡不明白,隻是明白得讓人內心有些發堵。
這種簡單到連一個工地上的大叔都能看出的問題,那些政客看不出來為什麼能放任這種惡性循環運轉近三十年!
答桉很明顯:利益!
為了利益,為了選票,為了自己的權力,這幫人居然不惜以差點整死這座濱海榆樹之城與耶魯這座頂級名校為代價...
卡特毫不懷疑,72年之所以能達成合作。其中一個核心原因,就是民主黨已經徹底坐穩了紐黑文的權力寶座。覺得共和黨已經對自己沒威脅了,再折騰下去,真把紐黑文整廢了,那這權力也就沒了...
幾乎是到了這一步,才會有新的合作開始...
當然,從那老白的話語中,卡特也不難察覺。其實這共和黨也不是什麼好人,善人,他們同樣有自己所代表的利益群體。隻是相比於民主黨人的這種操作,可能看起來更溫和一些點!
尤其是從旁觀者的角度來說,作為工廠主,大資本階級的代表。共和黨執政往往需要環境穩定,方便人們老老實實地進工廠996...
這種事很難說清對錯,好壞。若是沒有驢黨為基層工人們發聲,恐怕什麼小時工作製啊,休息日製度啊,都不會存在;可若是仍有驢黨這麼亂來,拿著雞毛當令箭,把平權、人權當成爭權奪利的工具,那無疑也是一場災難!
當道德變得虛偽,也就成了下流...
想到這裡時,卡特忽然想到了一個名詞:南北對調!
聯想到老卡特當初當競選左治亞州長的過程,卡特忽然感覺極其地諷刺。
曾經盤踞美國南方的驢黨候選人,在競選州長時喊得口號都是:我也是紅脖子,我是南方白人,我會代表白人的利益,抵製黑人掠奪社會資源...
就這樣,他才當選成了左治亞州長。結果後來直接當了二五仔,轉頭就把馬丁路德金的畫像搬進了州政府大樓...又雇傭了一大批黑人官員...同時砍了近乎一半的左治亞州政府職能部門...
原來45還是多少個州政府二級職能部門,四年裡給砍得就剩22個左右。彆忘了,這些部門裡,原來大部分官員、職員可都是白人啊!
站在南方白人的角度想想:不求你完全偏幫咱們,你也不能這麼過分吧!
再想到關於老卡特的曆史評價,當中有這麼一句話:“這是最後一位在左治亞獲得全部選票的民主黨候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