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鼠女傭搖頭:“沒有的呢,瓦羅蘭帝國就是因為缺少皓月神職,開始逐漸走起下坡路……”
忽然,她捂住嘴,這話可不能亂說,尤其在公爵府!
萬一傳到大帝的耳朵裡——
那就慘啦!
老醫師向他們告彆,仆從送他離府。
餘芝芝拎起食盒,慢慢走向屋中。
和昨天看到的一樣,他獨自坐在木板床的角落,換了件藍色的衣服,頭發束起,臉上是猙獰恐怖的刀疤。
他的眼睛,卻格外好看,像清澈的大海,藍的純粹透明。
儘管臉上布滿了疤痕,也能看到俊朗的五官。
依然是帥氣的。
是介於少年到青年之間的年紀。
可是……
想到他被人活生生的抽走金色獸骨,餘芝芝有些心有不忍。
——那得多疼啊。
更何況,沒了金色獸骨的雄性獸人,失去任何向上爬的可能,終生為奴。
聞到熟悉的氣息,他抬起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來的兔族雌性。她穿著一件淺粉色紗裙,雪膚水眸,放食盒的動作格外輕。
餘芝芝沒有過多說話。
她退到一旁,躲在柱子後,偷偷地看著他。
野犬的身體狀況,看起來比昨天好了一些,至少能夠蹲坐了。他一直不動,冷冷的盯著食盒。
偶爾瞥向躲起來的那道身影,對方連忙將臉藏到柱子後,假裝不存在。……幼稚的兔族。
他的身體得到了治愈師的醫治,從瀕臨死亡的深淵,被拽了回來。
應該要對這隻兔族雌性,充滿感激。
隻可惜。
他見多了獸心險惡。
已經沒有辦法再多信任她一分。
野犬將食盒拉回身旁,低頭默默吃飯。
“你叫什麼名字?”藏在柱子後的餘芝芝好奇的問,她順便自報家門:“我叫餘芝芝。”
野犬吃著盤子裡烤好的肉,沒有回話。
就在餘芝芝以為他不會理自己的時候,對方沙啞著開口——
“我的每個主人,都給我起過名字。你也可以,重新給我起一個。”
“那你自己的名字呢?”
“沒有。”
他生下來就沒有名字。
父母去世,金色獸骨被抽,族人將他遺棄,他都一直都在流浪。
“那我要好好想想……”
餘芝芝輕喃:“起名字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有好的寓意,寄托了起名之人的祝福。”
野犬自嘲的笑了。
一條狗罷了。
能要什麼好名字,又有誰會祝福他。
“平安。”餘芝芝眼睛微亮:“叫你平安怎麼樣?”
簡單的兩個字,簡單的祝願。
野犬身體微僵。
一聲平安,一生平安。
“願你這一生都能夠平平安安~”餘芝芝聲音柔軟清脆。
門口,倉鼠女傭小聲喚道:
“芝芝小姐,來客人了。公爵大人讓您換了衣服過去,見見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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