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走在零星街的小道上,兩旁的鬆樹裹著厚厚的雪,幾乎成了白色。
他的黑色靴子踩出了一連串整齊的鞋印。
無視綠瞳的挑釁,他念叨:“琉璃燈是什麼?樂園有賣的嗎?”
前方,走過一列巡邏的護衛兵。
青年深綠色的左眼逐漸恢複成黑色,他找到一家還在營業的藥店,詢問了一下老板,才知道要去迷失塔附近的商城購買。
原來,琉璃燈是來自古老的國度。
木屋裡。
在路易斯離開後,餘芝芝突然感覺到兔耳一疼,她瑟縮了下,才發現是麵前的人魚咬了她一下。
在她還很懵的時候,人魚捏住了她的下顎,肆無忌憚的吻了上去。
餘芝芝睫毛輕顫,隻要尤森靠近,她便覺得整個人都軟了。隻能無力的靠在他懷中,承受著他充滿占有欲的一吻。
人魚原本隻是想要趕走路易斯,卻在親上去之後一發不可收拾。
他單手撫上小雌性的後頸,將她更緊的按向自己。
和分化的那夜一樣,小雌性身上是香香甜甜的茉莉味,柔弱無骨的手腕隻需要輕輕攥著,她便無法掙脫。
人魚蒼白的臉色,隱隱出現一抹緋紅。
是動欲之後的情不自禁。
餘芝芝被他親到雙腿發軟,幾乎快要站不住。
她忍不住向後退,背部很快貼靠在木質的樓梯欄杆處。尤森單手撐在樓梯木頭上,像是懲罰她的“逃跑”,重重的咬了一下她的嘴唇。
少年冰藍色的眼裡氤氳著濃濃的夜霧,他呼出的氣體,帶著人魚獨特的海潮氣味,輕易將她裹挾。
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尤……森……”
餘芝芝小聲呼喚他的名字。
“輕一點……”小雌性尾音輕顫。
人魚的手指撩起她身上輕薄紗裙,輕撫她的兔尾。
他低頭,聞著她雪白脖頸處傳來的誘人芬芳,沙啞著淺笑:“輕不了一點。”
……
餘芝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記憶的最後,是尤森抱著癱倒的她,走上二樓。
餘芝芝慢慢地撐起上半身,她打開床頭燈,看到了眼牆上的時鐘。
淩晨兩點半……
不知道路易斯回來了沒有?
餘芝芝拖著疲倦的身體,她慢慢地扶著牆壁,走出臥室。身上穿著長長的睡裙,荷葉裙邊快要到腳踝。
木質台階發出輕微的聲響,她稍微提了一下裙子,放輕腳步,慢慢地走到一樓路易斯的房門前。
輕輕地敲了兩下。
沒有回應。
餘芝芝推開門,看到黑漆漆的房間空無一人。
她想了想,朝著客廳走去。
擰著門把手,拉開門後,一道風雪吹在臉上,她用圍巾擋著,看到門外的台階上,坐著一道修長的身影。
“……路易斯?”她輕喚。
路易斯聽到了身後的動靜,他拎著旁邊放著的琉璃燈,站了起來。
青年的臉上是溫潤的笑容,外麵的風雪很大,落在他的頭上,黑發也逐漸染成白色。
“外麵冷,快進來吧。”餘芝芝小聲的說。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一直等在門外嗎?
“其實,你可以自己開門的。你知道密碼。”
路易斯拎著琉璃燈,走進溫暖漆黑的屋中。他聲音溫和:“沒有小姐的允許,我不會擅自進屋。”
說著,他將手中精致小巧的琉璃燈提了起來。
“不知道小姐喜歡什麼樣的,就挑了這個款式,放在床頭剛剛好。”
“謝謝。”餘芝芝接過,她看著手上的琉璃小燈,笑起來眼睛彎彎:“我很喜歡。”
漆黑的木屋,隻要這一盞小燈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