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發動時,肖辰又往左邊望了眼,男人女人身影已消失,目光不由地往店裡瞥去,透過珠簾縫隙,他看到男人已拉開椅子,紳士地讓女人落座,老板娘遞了菜單過來,男人伸手接住,再遞給女人。
肖辰舌尖抵了下臉腮,根本不敢再看一眼身邊的老板,踩下油門,車子疾駛而去。
車子開回帝億萬豪。
厲騰剛進入辦公室,白秘書笑著迎上來:
“厲總,劉世儒在會議室等很久了。”
厲騰挑眉:
“有預約?”
白秘書搖頭:“沒有,但是,厲總,他太有耐……”
厲騰薄唇抿成條冷直的線。
白秘書不敢對上老板陰霾挾裹的麵容,低垂著頭,直到男人進去,門板緩緩合上,她才噓了口氣,氣壓實在太低了。
哪位不長眼又惹這尊佛生氣了。
每次這尊佛生氣,寒氣能冰凍整棟帝億萬豪大廈,仿若過上了冬天。
白秘書剛進入會客室,就被劉世儒纏上:
“姑奶奶,厲總怎麼說?”
白秘書明媚的臉,笑容寸寸斂去,她將手腕上的金鏈子取下來,塞回劉世儒手裡:
“劉總,厲總說沒有預約,不見客。”
劉世儒聞言,心如墜入冰容窖,他抹了把光光的額頭,躊躇半天,又屁顛顛湊到白秘書工位上:
“白秘書,能不能幫我預約下厲總,多遲我都等。”
白秘書搖頭,見劉世儒一番誠意,提醒:
“劉總,令公子是不是做了什麼讓厲總不高興的事了?”
劉世儒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忙問:
“怎麼說?”
白秘書:
“厲總說,讓你回去把令公子教好再來。”
劉世儒沮喪而去,回到家裡,他把劉子昂叫到跟前兒,狠狠揍了頓,痛心疾首罵:
“你說什麼人你不得罪,偏生得罪那尊佛,你把劉家作死了,這輩子,你也就這樣了。”
劉子昂想了想,喊冤:
“爸,我與厲騰,麵都沒見過,根本不認識,怎麼可能得罪他?”
劉世儒聽了兒子的話,思考了會,問:
“你再好好想想,或者,有沒得罪他身邊的人。”
這一提醒,劉子昂拍了腦門:
“我知道了,是肖辰,昨天,有人搞我身邊的人,我幫他出氣,就去收拾了肖辰的朋友。”
怕被劉世儒打,劉子昂趕緊說:
“看樣子,他們也不是很熟,肖辰來了,我們就…走了,我都沒出手。”
知道來朧去腦脈,劉世儒立刻聯係肖辰。劉世儒與厲騰沒見過麵,但是與肖辰是有幾麵之緣的。
他立刻聯係肖辰。
電話一打就通。
劉世儒小心翼翼,寒喧幾句,立刻進入正題:
“肖助理,對不住,是本人教子無方,今兒晚上,我做東,帶犬子來給你陪不是。”
那頭的肖辰,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就知道劉世儒要做什麼。
他冷笑了兩聲,不慌不忙:
“劉總,忙,沒空。”
不想多說,肖辰掐了電話。
劉世儒再打,肖辰直接關機。
劉世儒知道這件事,可能並非劉子昂說的這樣輕鬆,他派人查了整件事,與劉子昂說的相差無幾,他想與帝億合作,還得靠肖辰才能攀上厲騰,肖辰這條線不能沒了。
他舔著臉,買了禮物,帶著劉子昂親自登門求見肖辰,肖辰毫不客氣給他閉門羹吃,回去後,劉子儒肺都氣炸了,直接將劉子昂禁足。
厲明珠給江桑打電話,打聽顧念那邊的情況,得知顧念一直呆在醫院,從昨天到現在,並未回過帝景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