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止了,汪軟軟眨巴著眼,扭過頭,暗暗擦去眼角的淚,拿出小鏡子,鏡子裡的女人,粉雖然掉了些,黑影也糊花了,但並沒顧念說得那麼嚇人。
她簡單處理了下,揉著被顧念踢疼的膝蓋爬起來。
“顧念,肖助理是我的,不準給我搶。”汪軟軟語氣霸道又囂張。
厲騰本來是要進去的,聽了汪軟軟的話,停下步子,他慢吞吞轉身,掃向汪軟軟的目光,凜冽又冷寒。
汪軟軟不自禁打了個寒噤,她縮了縮脖子,衝到厲騰麵前,雙手抱胸,眼珠子在厲騰身上滾了一圈後,嘖嘖兩聲,嘴唇彎成鄙夷弧度:
“顧念的姘頭吧,與她挺配的,半斤八兩。”
半斤八兩的寒酸。
厲騰英俊的臉忽地就黑如鍋底,他真想拍死這個女人。
低頭發信息:
“過來處理一下。”
汪軟軟伸頭望過去,看到他發送的信息是個匿名號,汪軟軟抬頭望了眼前方的帝景園小區,不屑冷哼:
“是租的吧?”
她轉頭對顧念譏誚說:
“顧念,這種男人,你也願意要,換我,提鞋都不配。”
氣氛忽地就僵冷無比。
顧念完全能感受得到周遭溫度至少驟降十度。
顧念喊了聲:
“汪軟軟,皮癢了是不是?”
“我與厲先生……不是那樣的關係,不準亂講,不然,我把你舌頭割下來下酒吃。”
顧念知道厲騰生氣了,而且還氣得不輕,她隻能喝斥汪軟軟,借以阻止她惹怒男人。
厲騰是個平凡的男人,但是,法律上,他是她老公。
她也不允許彆人這樣輕賤他。
再則,厲騰生氣了,她與他同處一屋簷下,還沒正式分手前,她不想與室友鬨僵。
汪軟軟見厲騰額角緊繃的黑線根根賁起,見他隱忍而不發,以為是個好欺負的人,秀眉輕蹙:
“厲先生?”
“姓厲哇,怎麼與帝億萬豪總裁一個姓?”
汪軟軟心裡咯噔了下,她視線在厲騰身上繞了好幾圈後,激動的情緒慢慢冷卻下來,篤定道:
“絕對是碰瓷,天底下姓厲的人太多了,海城的厲姓,是名門望族,你真的不配姓這個姓氏,簡直給你祖宗丟臉了。”
顧念見厲騰垂在身側的拳頭握得咕咕作響,她控製自己再想煽汪軟軟兩巴掌的衝動:
“住口,汪軟軟,你就這麼沒家教?”
沒家教,讓彆人笑話。
在場沒有第三人,顧念自然是怕被厲騰笑話,厲騰是知道他與汪軟軟關係的。
汪軟軟皮笑肉不笑:
“說我沒家教,就是在你舅舅沒教養,顧念,你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啪!
狠厲的耳光聲,在空氣裡十分響亮。
汪軟軟被打得臉一偏,火辣辣的疼痛,讓她瞪圓了雙眼,她盯著顧念,那目光,仿若狠不得將顧念剁碎了喂狗。
“t,你打我?顧念,是不是想找死?”
汪軟軟聲音尖厲,眼睛裡有熊熊火焰狂燒著。
顧念瞥了厲騰一眼,將汪軟軟拽到牆角,附在她耳邊輕聲說:
“我沒給肖辰說什麼,他不理你,你應該找找其他原因,這個男人。”
顧念指了指不遠處立的那抹冷沉身影:
“他不過是我一個室友,這房子。”
顧念又指了指牆內的彆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