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騰知道沒什麼好事,來之前,他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他沒想到,眼前的淩亂還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而向海川無賴行為讓他心裡極為不爽。
他說:
“去吧,去驗傷,驗完後,回來躺著,不要動,隨便躺多久,針藥什麼的,我去給醫生說下,能上的都彆省著,不就是錢嘛,我厲騰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這大話說的。
嚇住了顧念。
顧念背心都泛泠汗了,她走過去,在男人手臂上掐了下,在他耳邊悄聲說:
“又在發哪門子瘋?誰會不缺錢?”
厲騰不理,目光死死盯著李媛與向海川,李媛望著他,覺得厲騰的目光冷得讓她發怵,好像要將她立地淩遲,又好像要把她撕吞入腹。
她冷笑:
“厲騰,是不是裝大款裝上癮了?”
厲騰皮笑肉不笑,雲淡風輕:
“覺得我是在裝,那我就在裝吧。”
心裡有些煩,厲騰走出病房前,拿手機拍了張向海川的照片,走出去點了支煙,撥通肖辰電話,對肖辰說:
“查下這個男人。”
一分鐘後,肖辰回電:
“無業遊民,喜歡傍富婆,說白了,就是靠女人吃軟飯的小白臉。”
厲騰:
“同時睡幾個?”
肖辰:
“同時交往了五六個。”
“把人全部叫過來。”
“啥?”
肖辰以為自己意會錯了。
直到厲騰又重複了遍,他才後知後覺明白自己並沒意會錯。
厲騰掐滅煙蒂,抬腳輾滅,帶著一身煙味邁進病房,顧念去安撫病床上的汪海峰,並沒注意到厲騰出去做什麼了。
厲騰沒看到李媛與向海川,便問:
“那兩人呢?”
“你不是讓人家去驗傷?”
顧念沒好氣地回。
厲騰沒作聲,汪海峰咳嗽不止,應該是被李媛氣得不輕,止不住咳,顧念讓他去找醫生。
醫生很快來了,為汪海峰瞧了瞧病,開了處方藥,顧念讓厲騰去取藥處取藥。
厲騰拿著處方簽走了。
向海川帶著李媛驗完傷回來,向海川把報告單遞給顧念,語氣惡劣:
“看看,頭都被你打破了,說吧,怎麼賠?”
顧念瞥了眼報告單:
“她也打了我,我臉上還火辣辣地疼,我也可以去驗傷,李媛,沒人比你臉皮更厚,我會請律師,你等著吃官司吧。”
一番吵鬨,李媛見顧念沒一絲軟化跡象,她生氣地衝顧念吼:
“你以為搬來個窮鬼老公,就能唬住我?顧念,你也太小看我了,海川的侄子是做大生意的,隻要他一個電話,他侄子就可以過來收拾你,他侄子有的是錢。”
顧念挖了挖耳朵:
“多有錢?能買下故宮天壇嗎?”
李媛氣得隻差沒噴鼻血。
顧念繼續說笑:
“如果買不下,就彆說有錢了,在你眼中,幾百萬也算富翁了,你就這麼一點見識,膚淺。”
顧念這話自然是看低向海川的,向海川臉色驀地沉下去,他冷著聲:
“顧念,我想著你是李媛的侄女,才不與你計較,沒想你變本加厲,今天,不收拾你,我心難安。”
向海川拿打電話打給他了不得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