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沒說話,隻是微微笑著。
白純飛挑眉:
“你不相信?”
顧念:
“我信,然後呢?”
白純飛訝然:
“什麼然後?”
“你喜歡過我,我那時喜歡江漠然,的確也是這樣,你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呢?”
事情都過了這麼久。
誰年少時還沒點風花雪月的事。
白純飛傻眼,按理說,顧念不是應該一臉羞澀對他說:
哎呀,原來還曾被你暗戀過。
而他不知道的是,以前的顧念或許會這樣說。
現在的顧念,早已不再是那個矯情幼稚的女孩兒了。
白純飛喝了口白蘭定,目光掃了眼顧念纖長的美腿,後又兜回到顧念臉上,歎息一聲,幽幽道:
“顧念,你長得這麼漂亮,怎麼就嫁給了厲騰那麼窮的男人。”
顧念:
“要是他不窮,我還不嫁呢。”
言下之意是,我隻嫁窮人。
仇富仇成這樣,讓白純飛張口結舌,他乾乾笑了兩聲:
“我不信。”
顧念懶得與他哆嗦:
“你不是說帶我過來賺鈔票,日進鬥金?”
白純飛又喝了口白蘭定,湊到她耳旁邊,悄聲說:
“她們做的生意,不太見得光,不要大肆聲張。”
顧念掐了掐掌心,斂下眼瞳,原來是賺昧良心的錢。
落到她手裡,白靈等人就彆想有好日子過。
“不會。”
顧念假意到處望望。
“說來聽聽。”
白純飛拿了個杯子,倒了白蘭定,遞給顧念:
“喝了它,我就告訴你。”
顧念盯著男人,扯唇輕笑:
“又在賣關子?”
顧念接過杯子,仰頭一口喝淨,舔了舔嘴角殘留的酒液。
“去下洗手間。”
說著,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進入洗手間,顧念望著了眼鏡子裡唇紅齒白的自己,理了理額角的頭發,走到過道裡,她從兜裡摸出一支煙,這是一種特彆的香煙,裡麵中藥成分能解百毒,顧念偏頭點燃,抽起來。
煙還未抽儘,白純飛找來了,他拉著顧念的手:
“念念,做大生意的來了,他想見你,走吧。”
扔了煙蒂,顧念佯裝頭暈,大半個身子幾乎都掛在白純飛身上。
白純飛攬著她,心裡一陣竊喜,嘴上卻說:
“你酒量真差,才一杯就醉成這個樣子。”
白純飛將顧念扶進了包間,剛剛空落落的包廂裡,已坐了一男一女,顧念眯眼,掃了眼,都是陌生的人。
女人穿得很少,一看就是做皮肉生意的,男人目光幽深,昏暗的燈光下,那雙眼睛像惡狼,麵孔更像是骷髏。
顧念歪歪斜斜走過去,一屁股坐在‘骷髏’旁邊,纖纖玉手搭在‘骷髏’肩上:
“帥哥,你真俊,交過朋友,顧念。”
她笑臉吟吟報上自己的姓名。
骷髏並沒搭理她,目光越過她看向後麵的白純飛:
“就這個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