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漠然不甘心背鍋,把事情原委向警方說了,警方說要尋找證據,而他踹壞瘦猴眼睛是事實,江漠然百口莫辯,氣得顧柳與警察吵了起來。
再說厲騰將顧念抱上車後,顧念的意識一直處在驚駭中,她坐在副駕,雙眼呆滯,望著前方,像是被嚇得魂都沒了。
至今,她雙腿還在發軟。
看著她蒼白的臉,厲騰有些後悔,他指尖磨娑了她臉頰,喉嚨輕滾:
“嚇住了?”
顧念咬了下唇,目光閃了閃:
“告訴我,你是誰?”
剛剛男人駭然的氣勢,眉眼間散發的狠絕,讓她斷定,他並非是一般人。
厲騰失笑:
“我是厲騰啊,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小?”
怕她多想,男人聲音儘量放柔:
“找不到你,我太急了,肖辰又給我說,你被人賣掉了,還賣了一百萬,我就火得不行,許是太生氣,就做出一些失控的事情出來了,對不起……”
男人因為太生氣,所以,做了沒理智的事,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她。
顧念垂下眼瞼,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忽然,她雙手捂住臉,聲音從指縫裡流出來:
“這下要怎麼辦?那男人被你踹壞了,除了斷子絕孫外,估計醫好也是一級殘廢,厲騰,你真不該……”
生氣歸生氣,真不該把人踹廢。
意識到顧念並不是因為他踹人而嚇傻,而是怕對方找上門,巨額的醫藥費讓她頭痛欲裂。
厲騰漫不經心:
“放心,他找的是我,與你沒有關係。”
這句話落到顧念心上,似把燎原的星星之火,她無法克製自己的憤怒:
“找你不就是找我嗎?你撇得清嗎?厲騰,你是因為我才去打人家的,還把人差點給打死了,你說,我們要賠多少的錢?”
看著要哭的顧念,厲騰心口一緊:
“你不要操心,我會擺平的。”
事實上,肖辰知道去擺平,監控早摘了,就算瘦猴找來,他也不怕,他堂堂盛世繼承人,手裡還有帝億萬豪近千億資產,什麼事擺不平。
何況,是瘦猴先來欺負他老婆的。
連老婆都護不了,算什麼男人?
再者,他打瘦猴打得這麼凶,其實,也是有殺雞敬猴的意思,敢打他女人的主意,江漠然活膩了。
當然,這些心裡話,厲騰不會與顧念講。
顧念見他不痛不癢,忍不住吼起來:
“你怎麼擺平?厲騰,你現在連份像樣的工作都沒有,就算你卡裡有點老本,或者說,你真中了獎,有過幾百萬,但是,瘦猴這種人,咱們惹不起的。”
在顧念看來,瘦猴那種黑社會,指不定會勒索敲詐他們多少銀子。
以後,她沒安寧日子過了。想想就頭大。
意識到顧念擔心自己,所以,才會這麼生氣,厲騰不怒反笑,他抓住她雙手,將那雙白嫩的小手包裹在他的大掌裡。
“瘦猴自己也有問題,咱們屬於正當防衛,我有個律師同學,我呆會兒給他打個電話,你不是被人家賣了一百萬?怎麼一點不生氣?反而,還覺得我把人打錯了。”
顧念從他手裡抽出手:
“你不來,我一樣可以收拾他們,還有江漠然,你們……簡直都是殘暴之徒。”
厲騰冷哼,笑意從嘴角斂去:
“提起江漠然,我就生氣,你怎麼就與他在一起了?”
看出了厲騰在吃醋,顧念仔細回想了下江漠然出來的細節。
“我也不知道,我與白純飛進包間,白純飛哄我喝了杯白蘭定,要不是我有隨身攜帶的解毒煙,我恐怕真就被欺負了,然後,我裝醉,白純飛與瘦猴達成交易,我意識一直是保持著清醒的,白純飛一走,我警覺性肆起,我拿針把瘦猴眉心刺了,剛走出房間,一群黑影就向我圍過來,走不掉,我拿針紮那幾個人,江漠然可能在樓下聽到聲音,就上來了。”
厲騰定定看著女人,見她一臉真誠,知道她沒說謊。
緊崩的心弦稍稍放鬆。
“我不來,你與你老相好,雙宿雙飛了吧。”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