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剛結束,顧念抱著獎杯匆匆下台,朝顧柳消失的方向衝去。
薄庭琛注意到了,眸色微暗,他看向陳默,陳默點頭,飛快追了出去。
顧念站在會場大廈門口,左盼右盼,久久招不到車,她急得跺腳時,陳默出現:
“顧念,你怎麼了?”
這時,一輛車過來了。
顧念把獎杯交給陳默,上車,關上車門前,她對陳默說:
“我有事先走了,麻煩給薄總說一聲。”
陳默正要說什麼,車子已絕塵而去。
陳默正要上樓,薄庭琛已被人簇擁著下來,記者的長槍短炮正對著他的臉,記者問了許多問題,薄庭琛置之不理,徑直邁步下樓,記者們一路追隨,到一樓門口時,為了避免麻煩,薄庭琛隻開口說了句:
“希望大家如實報道,謝謝。”
話說得十分客氣,腔調拿捏得十分好,威懾力很強。
薄庭琛上車時,問前排的陳默:
“怎麼回事?”
問得當然是顧念了。
陳默:
“我也不知道,她隻讓我轉告你,說有事先走。”
薄許琛背靠向靠座,閉目,長指捏著眉骨,吐了個字:
“查。”
“是的,厲總。”
顧念沒有找到顧柳,她沒有顧柳現在的住址,打電話,顧柳不接。
顧柳的那句:
“你不是你媽唯一的女兒,顧念。”
這句話,在她心裡掀起了軒然大波。
她想讓顧柳問清楚。
顧柳躲著不見她,明顯是故意的。
顧念回到盛世,心不在焉,始終想著顧柳說的那句話。
腦子裡亂糟糟的。
她忙完工作,想趴在桌上休息會,竟然就發起了燒,全身起冷,模模糊糊中,有隻手在她額上摸了下,又捏了捏她的掌心,好像就把她抱了起來。
熱乎乎的臉蛋貼著冷冷的衣料,舒服地讓她喟歎了聲,小手拽住紐扣,小身子緊緊熨貼著,摟住她細腰的大掌,指腹乾燥,力道變大,箍得她腰上的肉肉有點疼。
走了一段路,他把她放了下來,後背貼上冰涼,顧念用手摸了摸,好像是車座。
腦子暈得不行,還有點想嘔吐,怎麼睡怎麼不舒服,見她翻去覆來,都不安分,他在她小屁屁上拍了下:
“老實點。”
她的腿扭來扭去,不小心蹭到他關鍵部位了。
然而,昏昏欲睡的女人渾然不覺。
“我頭暈,難受,彆打我。”
“我不是要打你,你這樣……”
男人無語極了,喉結滾動頻率加快。
很努力地睜開眼,模糊中,顧念看到了外麵一閃而過的商業街,她撫著額頭,閉了閉眼,問:
“你要帶我去哪兒?”
“醫院。”
男人毫不猶豫回答。
“我不去。”
她搖頭。
“我沒什麼病,就是感冒了,回去躺一會兒就好了。”
說著,她起身攀住他,偎在他懷裡,似小貓咪一樣呢喃,在他懷裡蹭來蹭去,蹭得他一身的火。
“顧念……”
男人咬牙,麵色泛紅。
“我說了我不去醫院。”
縱然是男人再生氣,看到她撒嬌嗔怒的可愛樣子,也忍不住心軟。
幽幽歎息一聲。
“好,不去。”
長指揉著軟軟的耳垂:
“咱們回家。”
車子轉了路線。
沒一會,車子終於停了。
神智不清時,男人將她抱下了車。
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