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外麵傳來了汪軟軟嬌滴滴的聲音:
“奶奶,我在澆花,你有啥事啊?”
顧念鬆了口氣,指尖在男人手臂上戳了下:
“這屋子裡還住了個少女與老人,以後,你注意點。”
少女?
厲騰嗤笑:
“你可太輕看你妹妹了,她都處爛了。”
顧念臉色沉下來:
“不許你這樣說她,再怎麼樣,她也是我妹妹。”
顧念是看不慣汪軟軟,也很討厭她。
可不管怎麼討厭,她也是她娘家的人。
厲騰說她壞話,就等於是瞧不起她娘家人,而她顧念在厲騰心中,又有什麼位置可言?
“行,不說了,你當她是寶,她可不一定當你是寶,說不定,當你是草。”
什麼草啊寶的,顧念不想與他理論。
她推開他身體,坐起來,拿像皮筋紮頭發,燈光下,水晶燈光折射在她瞳仁裡,滿眼都是醉人小星星,白膚紅唇,臉頰暈紅,風情萬種,將厲騰看癡了,他正要伸手將人攬過來,顧念輕輕在他臉上煽了下。
“你打我?”
第一次被女人打,厲騰吃驚不小。
顧念揉著他被自己打的地方:
“不是有意的,誰讓你拽我。”
厲騰委屈抱怨:
“我拽你,是因為我想你,顧念,隻有你敢這樣對我。”
換其他人,他早打回去了。
堂堂盛世繼承人,幾時受過這樣的待遇?
“好了好了,明天罰我洗碗,行了吧?”
厲騰抓住她雙手,放在唇邊親吻:
“你這雙手,嫩白玉如,我舍不得它給整粗糙了,家裡的活兒,都交給我。”
顧念眼睛裡的星星,漸漸消逝:
“怎麼了?”
厲騰問。
好好的,怎麼忽然又生氣了?
這女人,還真不好伺候。
顧念摸了下肚子:
“孩子快一個月了,再過八個月,他就會出來與我們見麵了,你天天正事不做,在家做飯洗衣,厲騰,難道你從沒想過孩子的未來嗎?”
厲騰鬆開了她的手。
他抿唇不語,因為,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顧念的問題。
事實上,他厲騰的孩子,一出生就含了金湯匙,教育費生活費營養費,這些,根本就不用考慮。
他甚至可以包辦他的整個人生以及未來。
見厲騰沉默,顧念以為他是在逃避責任,生氣了:
“如果沒想好,他就沒有來到這個世界的必要。”
厲騰眉眼微動,眸色裡的冷沉顯而易見:
“你不想要他?”
顧念:
“我沒這樣說。”
厲騰扯唇笑,笑得由不言衷:
“你剛剛說了,你不止剛才說了,你原來說過,顧念,我警告你,以後,再敢說這樣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顧念本來是想讓男人出去找工作的,沒想兩句話就吵起來。
她壓下心頭火氣:
“厲騰,如果生下來,讓他跟著咱們受罪,又何必呢?”
“在你心裡,金錢就那麼重要?”
可能是因為生氣,厲騰嗓子很啞。
顧念脾氣上來,不管不顧:
“不是錢重要,你告訴我,生活裡,哪們離得開錢?現在社會水平這麼高,養育一個孩子需要多少錢?”
厲騰盯著顧念,氣笑了,耐著性子解釋:
“伊水源不是錢?”
顧念:
“伊水源被火燒了,珠寶修補的費用,都不知道怎麼辦?盛世開我的工資,並不多,總監之位,我也才坐上來,一想到我懷著孕,還得為生計奔波,臨盆了,還要奮鬥在第一線,你說,我怎麼就懷孕了?就那麼一兩次,我可真衰。”
厲騰的臉色騰地就白了:
“伊水源修補款,我會想辦法。”
提到這事,再加上想到孩子就快出生,而自己背負一身巨債,她就激動的不行:
“你怎麼想辦法?整天在家想?”
“厲騰,你是個男人,是男人就要肩負起家庭的責任,與你在一起,我沒安全感。”
厲騰舌尖頂了頂上齶,不怒反笑:
“那你與誰在一起才有安全感?”
顧念還來不及答,他立刻氣勢洶洶問:
“是周津帆,還是江漠然?”
顧念眼冒火星,咬牙:
“你不配提他們。”
厲騰的怒氣徹底被點燃:
“我不配?”
他笑,笑得不可抑製:
“周津帆,不過靠臉與長相吃飯的戲子,江漠然,靠祖上餘蔭吃飯的二世主,海城商界,就沒見過他翻出什麼浪花,顧念,你竟然說,我不配與他們相提並論?”
男人臉上的笑,有幾分歇斯底的味道。
漸漸地,眸色紅豔駭人。
砰!
一件器物砸出去。
摔得粉碎。
空氣裡,血腥氣衝入鼻腔,顧念嘴唇張了張,想說什麼,男人已衝了出去。
顧念看著地板上殷紅的血滴,心口一顫,她立刻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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