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騰眸子眯了眯,渾身泛起肅殺氣息,汪軟軟嗅到那股風雨欲來的暴虐,心裡捏了把冷汗,她趕緊扣住李媛,不由分說,將人往門外拉。
李媛剝著她手臂,叫了聲:
“彆拉我。”
汪軟軟並沒鬆手,反而一鼓作氣,把人拽出門,反腳踢上門。
李媛要敲門,汪軟軟扣住了她的手:
“想死,是不是?”
李媛拍了門,惱羞成怒,一口咬在了汪軟軟手上:
“你這個逆女,枉費我那麼疼你,你合著外人欺負你老娘。”
以前,李媛挺疼汪軟軟的。
在她心裡,汪軟軟排一,沒人敢排第二,汪海峰去世,家沒了,房子也被封了,她落魄到睡了一段時間的大馬路,汪軟軟去酒台掙錢,她讓她不要去,汪軟軟吼她:
“你養得起我嗎?”
是的,她養不起這個女兒,此後,她就當沒這個女兒了。
睡大馬路的那些晚上,李媛一直在想,人嗬,還是要自私點,一心為兒為女,到頭來,連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
汪軟軟鬆了手,看著自己手腕上的血牙印,扯唇輕笑,很疼,但是,她覺得,比起千億資產來,這點疼算不了什麼。
見李媛又要拍門,汪軟軟伸手抓住她揮起的手臂,將她拚命拉下樓。
汪軟軟將李媛扔到角落,伸手卡住她的脖子,快要窒息而亡時,李媛伸手抓住了脖子上的手,費力地吐出:
“汪軟軟,你這個不逆女,你想殺死我,你好毒的心。”
被李媛罵,可能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汪軟軟到底是心軟了,她鬆開手,李媛抓著脖子,一個勁兒喘氣,滿臉漲紅,像是差點就一命嗚呼了一樣。
李媛待呼吸通暢,她咬牙瞪了汪軟軟一眼,眼看著就要發邁開腿往回跑。
汪軟軟比她高,用身體堵住她去路。
李媛喊:
“讓開。”
汪軟軟當然不會讓開:
“媽,你讓人省省心,上麵的人,不是咱們能惹的。”
李媛冷笑,擦去牙齒上的血:
“我可沒惹她們,不過是想攀下親戚關係,想去有錢人家幫傭而已。”
汪軟軟見說不通,急了:
“媽,厲騰與厲明珠不是那麼好惹的,如果你還想在海城呆,就安分點,不然,我都保不了你。”
“顧念懷孕了。”
李媛一驚,稍後,回過神來,嘴角瑟瑟發抖:
“顧念懷了厲家的孩子,母憑子貴,後半生,衣食無憂了。”
汪軟軟見老媽腦回路正常了,這才輕聲說:
“我們是母女,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要是,我能懷上厲騰的孩子,你以後,也會跟著沾光,衣食無憂。”
李媛心頭一喜,可想到剛才汪軟軟掐自己脖子,心酸道:
“你會管我?”
汪軟軟聲音軟下來:
“你是我媽,我不管你,誰管你,我拉你出來,隻是不想讓我破壞我計劃而已。”
“你有什麼計劃,說說?”
李媛頓時來了興趣。
汪軟軟湊到她耳朵邊,用咬蚊子的聲音說:
“這兩天,我是排卵期,如果我能順利爬上厲騰的床,十五天後,我就能懷上他的孩子,到時……”
後麵的話,汪軟軟沒說,李媛心花怒放,似乎看到了自己錦衣玉食的日子。
她連連點頭,眼睛眨亮:
“行,我幫你,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母女倆商談後,李媛走了,汪軟軟回去時,秋香含與厲明珠坐在沙發上,兩人正談著心,像是談得挺投機的,兩人臉上都溢滿了笑容。
汪軟軟的回來,打斷了兩人的聊天。
秋香含:
“你媽走了?”
汪軟軟:
“走了。”
秋香含語氣不好:
“以後,讓她沒事少來,我們不歡迎她。”
秋香含故意把話說得難聽,說完,還特意瞥了厲明珠一眼。
厲明珠嘴角含笑,接過話茬:
“外婆說的什麼話,李媛是念念的舅媽,咱們是親家,她想來就來,大門隨時為她敞開,隻是,我們厲家是小老百姓,請不起人的,讓我開一萬五,我的確是開不出來,再說,就算我手頭有錢,親家舅母給我當傭人,我怎麼能過意得去?”
秋香含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