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明珠心裡一陣雀躍,接下來,不管厲明珠說什麼,顧念似乎都提不起興趣,厲明珠知道顧念心裡有創傷,而這創傷,恰好又被厲騰給撕開。
對兒子兒媳的這段婚姻,厲明珠總感覺自己有些無能為力了。
暗色,v包。
光線暗淡,昏暗燈光,勾勒著沙發上男人精美的輪廓,他蛑色迷離,雙頰嫣紅,長指扯了扯領帶,喉結一滾,又咽了一口白酒。
翁-翁-翁——
扳著蓋在桌上的手機,亮光閃著綠光,機身不停嗚嗚震動著。
男人置之不理,一杯又一杯地吞著白酒。
黑色的眸子裡,映著桌上的酒,紅的、白的,冰的,什麼類型的都有。
肖辰站在沙發後,身形筆挺,不敢言語。
兜裡手機震動,他拿出來一看,見了屏幕上的那幾字,肖辰不敢怠慢,拉開門,走到角落接:
“夫人。”
“他在哪兒?”
肖辰回頭瞥了眼888號廳,如實相告:
“我們在暗色,厲總喝醉了。”
那頭的厲明珠遲疑了下,道:
“彆醉得不省人事才好,看著他。”
肖辰應:
“是,夫人。”
結束通話,肖辰回了v包。
厲騰舔了舔乾涸的唇瓣,扯掉脖子上的領帶,襯衫紐扣解開了兩顆,肖辰趕緊將空調降低好幾度。
明明溫度很低,厲騰還是覺得熱,特彆的熱,他撈了外套,跌跌撞撞往外走,肖辰見狀,趕緊跟上。
隻見厲騰搖晃著身子,踢倒了顆石子,差點絆倒,從來不說臟話的人,竟然爆起了粗口。
電話響了,大手伸向褲兜,摸出手機,長指點了通話鍵:
“喂。”
聽到他的聲音,對方立即出聲:
“薄總,汪軟軟那個賤蹄子,她不願意出來,還給我說,她有男朋友了,她男朋友很有錢,比我還有錢。”
傅子衡氣得不行,連罵了好幾聲:草草。
以前對他逆來順受的女人,如今,竟然瞧不上她,邪門兒了。
厲騰眼睛眯了眯,眸底精光掠過。
他摸索著想點支煙,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煙包,肖辰立刻從自己兜裡摸了一包煙,遞過來,厲騰張嘴含住煙。
哢嗒,肖辰又遞過來打火機。
就著藍色的火焰,厲騰點燃了煙,吞吐了雲霧。
得不到厲騰的回應,傅子衡急了,連喊了好幾聲:
“薄總,薄總……”
厲騰咬著煙,薄唇扯出一個圓弧:
“在。”
傅子衡心頭大石落下:
“薄總,您放心,我會再給她打電話,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我在彆苑門口守她兩天了,她竟然也不出門。”
厲騰思考了會,嗓音粗嘎:
“你就守在那兒,總會出門的。”
傅子衡保證:
“隻要她一出門,就是用綁的,我也要把她綁離彆苑小區。”
厲騰不再說話,傅子衡又說了兩句客套話,電話掛斷了。
厲騰佇立原地,踩著自己腳下的影子,慢慢往前走,肖辰開著車,追在他屁股後頭。
忽地,他拿下嘴裡的煙,偏過頭,對上肖辰的臉:
“肖辰,你去把汪軟軟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