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預感?”
“沒什麼。”
顧念不好說,畢竟,她也希望自己的預感不準。
明顯感覺到了厲騰渾身散發的低氣壓,顧念哪裡敢說出來。
顧念打開車門,下車,她走了兩步,見後方沒動靜,回過頭,許是感受到了她探尋的目光,車裡的男人,這才動手拔出車鑰匙,打開車門,利落下車。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電梯,忽然湧進來好幾個人年輕男女,一陣嘈雜聲音後,電梯裡迅速回歸安靜。
叮咚。
樓層到了。
電梯門開,厲騰邁步而出,顧念跟在後麵。
兩人之間彌漫的氛圍是沉重的。
指紋解鎖,厲騰進去後,從鞋櫃找出顧念的鞋,遞到她麵前,再動手拿了雙鞋,自己動手換上,末了,他筆直穿過客廳,進入臥室。
顧念沒看到江桑,可能是出去買菜了,整個家靜悄悄的。
她跟著也進入房間,厲騰坐在床上,低垂著眼瞼,看不清眼睛裡的情緒。
顧念艱澀開口:
“你彆擔心,隻是化療,我問過醫生了,化療後,人都會比較虛弱。”
厲騰沒說話,他拉開門,去了陽台,不一會回來時,一身的煙味,顧念知道他去陽台抽煙了,抽煙能緩解苦悶的情緒,看得出來,厲騰對厲明珠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
“昨晚,為什麼?”
顧念本來想忽悠過去,沒想到男人再次提起,她咬了咬唇,扯唇笑了笑:
“我覺得冤枉了你,賠罪不行?”
男人盯著她,狹長的眸子帶著淺笑,他伸手,一把將她勾進懷,鼻尖在她唇瓣上蹭了下: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目的,如實招來。”
他開始撓顧念癢癢,顧念終於熬不住,笑出來:
“好吧,我招供,人家就是想討好你,讓你利用謝創的關係,幫我辦件事。”
厲騰眼眸沉了沉:
“拿回顧氏?”
顧念吸了口氣,剝開他纏在自己腰間的手:
“我沒那麼大的野心,我隻是想謝創在珠寶界那麼有威望,應該能壓抑涼家。”
厲騰看著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好像在辯彆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當然能夠壓製,謝創發話,珠寶界都要抖三抖。”
顧念眼睛放亮,她伸手圈住厲騰的脖子:
“騰哥,即然如此,那你就趕緊給謝創打個電話,幫幫人家唄。”
顧念拋了個媚眼,勾得厲騰心癢難耐,箍在顧念腰上的手更緊了:
“行,呆會兒就打,怎麼謝我?”
顧念往他身上拱了拱:
“隨便。”
厲騰粗礪的指腹輕輕放到顧念肚子上,眼睛裡露出一片溫柔:
“我怎麼舍得,我還要女兒。”
昨晚折騰的那麼狠,現在想起來,厲騰都悔死了。
突然,江桑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念念,你回來了嗎?”
“嗯。”
顧念很輕的聲音,還是透過門板傳了出去。
江桑拍門:
“念念,你外婆在床上昏迷不醒,我怎麼叫她都不答應。”聽了江桑的話,顧念推開厲騰,立刻開門跑出房間。
客房裡,秋香含白發淩亂,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像死去的人一般,顧念嚇壞了,她衝上前,輕輕搖晃著老人胳膊:
“外婆。”
沒聽到老人應聲,顧念趕緊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微弱的鼻息讓顧念心驚肉跳。
厲騰這時候也衝了進來。
顧念對他急切地說:
“外婆生命體征微弱,得趕緊送醫院。”
厲騰將老人從床上抱起,顧念與江桑跟在後麵,車子很快駛去醫院。
經過搶救,秋香含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
中了甲安柄純的毒。
這種毒,無色無味,一般情況下,是不容易吸入的。
顧念回去後,發現老人房間裡擺了盆綠色植物,這株盆栽,是老人最喜歡的。
擺在房間裡,也不奇怪。
但是,老人住進來時,根本沒有,顧念問江桑,江桑想了想,答:
“我來時,老太太房間裡就有那盆植物了,你說,汪軟軟會不會知道?”
提到汪軟軟,顧念覺得,這事應該與汪軟軟有關。
她給汪軟軟打電話,汪軟軟過了好一會才接,聲音軟糯糯的:
“姐,有事?”
“奶奶,昏迷不醒,住院了,你過來一趟。”
汪軟軟風風火火趕了過來,她去的不是醫院,而是彆苑,顧念讓她來的。
汪軟軟剛到,顧念指著植物,問:
“你放進來的?”
汪軟軟就知道事情不妙。
她搔了搔頭:
“是我放的,可是,這盆植物,不是奶奶喜歡的嗎?她讓我放進去的。”
顧念眉心跳了跳,她握緊指尖,怕自己控製不住會煽汪軟軟耳光:
“汪軟軟,說實話,不然,我今天弄死你。”
汪軟軟見顧念發彪,趕忙道:
“真是奶奶讓放進去的,如果你覺得這值物有問題,你可以找人來驗。”
顧念還真找人來驗了。
可結果卻是,綠色值物沒問題。
顧念不放心,讓專業人士來彆苑,所有的房間都檢查遍了,終於從老太太的飲食裡發現了端倪。
老太太的早餐裡,每天都放了點山藥。
山藥不是普通的山藥,而每天老太太的飲食起居,最近都是汪軟軟在伺候。
汪軟軟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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