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沉默,不語。
也不看他。
肖辰在樓上,看著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大氣不敢喘。
厲騰覺得自己要瘋了,被眼前的女人活活逼瘋。
顧念很想問他,蘇綿綿到底與他說了什麼,看著男人盛怒的容顏,話到嘴邊又咽下,終是沒問出口。
“江氏最近遇到了麻煩,很棘手,江羽陽已沒有了風花雪月的心思,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江氏的事,他拉攏江春華,想與江春華聯手,想讓帝億融資,被我拒絕了。”
顧念無動於衷,仿若這一切,與她沒任何關係。
“所以,他們找上了你,不過是利用你,明白嗎?”
見厲騰推心置腹說這麼多,顧念啟唇:
“我又不是傻子,我們生意上的事,與我無關。”
厲騰:
“這種事,以後,彆再發生第二次,你能平安回來,已屬萬幸。”
顧念咬唇,忽然覺得自己危機四伏。
危險源,很複雜,除了生意,還有私人恩怨。
“就算我能逃過這次,恐怕也不能逃過你的那些鶯鶯燕燕。”
在顧念看來,蘇綿綿那種帶了情緒的恨意,才是最可怕的。
指不定,哪天,她就秘密把自己殺了埋屍。
聽了顧念的話,厲騰心情大好,他眉眼展露:
“說過了,我與蘇綿綿,什麼關係也沒有。”
“剛剛,她出來時,我見著她嘴角都紅了,親得可真賣力?”
顧念的話,酸不拉嘰,厲騰嘴角的笑意勾深:
“喂她吃了條辣椒,眼淚都給辣出來了,那是她亂嚎亂叫的代價。”
顧念啞然。
神色吃驚不小。
蘇綿綿的嘴,不是親成那樣的,而是被辣椒辣了。
難怪嘴圈一圈泛著紅豔,很奪目。
顧念心情大好,自然主動解釋昨晚的事:
“我本來要走的,江羽陽追了出來,把我拽到街簷下,那張照片,真是借位,沒親到。”
厲騰指尖揉了下她嘴角,粉嫩的嘴角,紅豔漫出。
“我知道。”
他看出是借位,知道江羽陽等人的彆有用心,才沒做出瘋狂的舉止。
沒能如了壞人的願。
厲騰攬住顧念的細腰,勾入懷,薄唇印在白皙的額頭上,得到厲騰的暗示,肖辰從樓上下來,躡手躡腳走向門邊。
關門聲入耳,顧念扭頭去看,看到的是緊閉的房門。
她又望樓上看去,哪裡還有肖辰的影子?
估計剛剛,就是肖辰出去後,關門的聲音。
男人打橫抱,抱起她,直接往主臥而去。
顧念被放到床上,接著,男人摘了領帶,壓上來,氣息炙熱中帶了急促。
他吻了她的唇,控製了力道,沒有咬出痕跡來了,但是,很疼,顧念知道,這是男人在懲罰她這段時間的彆扭。
“輕點。”
她喊。
“輕不了。”
男人嘴上這樣說,到底是慢下來。
今天折騰的有些久,男人起身去洗澡,她躺在那兒,意識混沌,感覺渾身都虛脫了。翁-翁-翁——
手機鈴聲在耳邊回蕩。
她睜開眼,掃了眼屏幕,本來要掐掉,見陌生號前麵顯示著‘錦城’。
她猶豫了會,接了電話:
“喂。”
“請問是顧念小姐嗎?”
對方是個中年男人嗓音。
“是的。我是顧念。”
“顧小姐,你父母的墳被挖開了,你母親的骨灰不見了。”
像是大晴天,天空響過的驚雷。
顧念混沌的腦子忽然清晰無比,她頓了半天,才問:
“幾時的事?”
男人:
“就在昨天晚上。”
“您是守陵的人?”
男人:
“是的,我叫袁海清,守祁山的陵墓兩年了,顧小姐,麻煩你過來一趟。”
顧念:
“昨晚挖的,為什麼現在才通知我?”
見顧念很警慎,男人說:
“顧小姐,請相信我,陵墓越來越越多,我們隻有三個人看守,都是輪流值班,你父母的墳,放得有些遠,昨晚又逢大雨,那邊我們就沒有去,今天下午天氣放晴,輪到我值班,我過去轉了下,才發現墳被挖了。對不起,顧小姐。”
男人深感抱歉。
厲騰出來時,就看到顧念正在換衣服,動作急切,神色慌亂,他按住她的手:
“怎麼了?”
顧念抬眸,看著男人清爽英挺的臉:
“我爸媽的墳被挖了,我得馬上回錦城。”
“我送你過去。”
事不宜遲,厲騰一邊穿衣,一邊給肖辰電話:
“安排車子,跑一趟錦城。”
肖辰沒有問原由,將一切安排妥當,厲騰與顧念剛走出彆苑小區。
黑色賓利已停到了小區門口。
溫安全開的車,肖辰坐到副駕,厲騰與顧念坐後座,車子很快向錦城出發。
半天後,一行人抵達錦城。
張海清帶她們去了現場,墳被挖開,條石都砸碎了,亂七八糟的,尤其是汪海蘭幾字,更是被刀子劃花,幾乎已經模糊。
汪海蘭骨灰被人抱走。
張海清向她們敘述事情發生的經過。
張海清彎腰,去棺木裡找了找,臉色大變,他急切地說:
“顧小姐,今天下午,你父親的骨灰還在,現在,也不見了。”
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盜墓賊開棺第一次盜走的是汪海蘭骨灰,留下顧申的,然而,幾個小時後,又來取走了顧申的骨灰。
顧念站在那兒,又腿像灌了鉛,無法移動分毫,她的嘴色與臉色一樣,沒丁點血色。
事態嚴重,厲騰讓溫安全著手調查,並限期一天,必須知道結果。
溫安全辦事去了。
顧念被厲騰安置在酒店裡。
誰有這麼大的仇恨,會挖人家的墳,還偷了人家的骨灰。
千刀萬剮,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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