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雖有自閉症,但並不傻,他拿著大紅包,向顧念鞠了個躬,用手勢向顧念表達謝意。
幾個聊了會,就去院子裡陪念藍放煙花。
臨走時,顧念將一遝鈔票,擱到茶幾下。
周夫人送完她們回來,發現了茶幾下的錢,拿錢追出去,顧念她們已經走了。
王嫣把顧念送到帝錦宮門口,有抹人影冒雪而來,來人將一束玫瑰送到了王嫣手上:
“王小姐,請簽收。”
是個送快遞的。
王嫣望著懷裡的豔紅玫瑰,嘴角裂開,滿眼都是甜甜的笑。
簽完收,快遞員走了,顧念問她:
“真命好,交男友了?”
王嫣指尖撥弄著花瓣:
“應該是肖辰。”
顧念嫣然一笑,祝福閨蜜:
“肖辰不錯,人品杠杠的。”
王嫣讚同:
“也看是誰培養出來的,你家厲騰培養出來的,我放心,相信你眼光。”
顧念跨進帝錦宮大門,背著身揮手,王嫣喊了聲“我走了。”,發動車子的一刻,顧念聽到有男人聲音傳來:
“回來沒?我在你家樓下。”
不像是肖辰的聲音。
顧念回頭,正要追過去,車子已疾駛而去。
顧念回味了下,那聲音,好像是……江漠然的。
是她聽錯了嗎?
王嫣與江漠然幾時有交集的?
顧念疑惑。
顧念回來時,客廳裡沒人,厲明珠與老太太應該都歇下了。
過道裡,很安靜,隻亮了幾盞小燈。
推開臥室的門,房間裡,床上的兩人,讓她震大眼眸,驚得愣在原地,暖昧氣息,因她帶進來的冷風嘎然而止。
蘇綿綿撫了撫額角頭發,將散開的睡袍拉攏,起身,凝向顧念的目光,帶著不懷好意的笑。
“念念姐,對不起,厲騰哥哥病了,所以,我過來看看。”顧念眯眸,沒有回答,任女人擦過她離開。
床上的厲騰,幽幽轉曬,揉著惺忪的眼眸,對上顧念木然的臉:
“你去哪兒了?”
顧念的身體,滑坐到沙發上。
察覺她的不對勁,厲騰起身,向她走過來,手剛要碰到她的肩,被她一把揮開:
“彆碰我。”
“怎麼了?”
剛剛她不是在親他嗎?
忽然就翻臉不認人?
女人心,海底針。
腦子眩暈,厲騰站立不穩,跌倒在沙發扶手上,見自己這麼狼狽,顧念也不說搭把手,厲騰抱怨:
“你還真是,提起褲子不認人。”
顧念沒理他,起身想走,被厲騰重新按了回去,怕壓到她肚子,攬住她軟腰,翻了個身,體位替換,顧念虛虛坐在他大腿上,整個人氣鼓鼓的,渾身都漲著不悅氣息。
男人眼眶滾燙,不清楚顧念為什麼不高興,昂然大物想發泄,疼得緊。
他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顧念沒好看推了他一把,厲騰挑眉:
“怎麼了?”
剛剛不是還在勾引他?
顧念抬眸,對上厲騰赤紅雙眸:
“厲騰,你把我當什麼?”
不待男人回答,譏諷的聲音說:
“泄欲的工具?”
顧念冰若冰霜的臉,厲騰看著很不舒服,火氣上來了:
“顧念,說話憑良心,結婚證領了這麼久,我碰了你幾次,你不清楚?自從你懷孕後,我都壓抑著,上次,若不是你勾引我,我也不會……”
失了理智。
“剛剛,不是你勾引我嗎?”
厲騰問完,眸底深處泛著笑意,長指揉了揉嫣紅跟角,調侃:
“看來下午沒喂飽你,饑渴難耐了。”
顧念本不想這麼認真,可她忍不住。
“我可沒勾引你,剛剛與你啃一起的時蘇綿綿,厲騰,你當我是傻子是不是?我剛一走,你就與她搞到一起。”
顧念的話驚得厲騰說不出話。
他回想了下,是感覺氣息不太一樣,可這房間……
他瞥了眼房門。
想著想著,厲騰臉色大變:
“我以為是你回來了,朦朦朧朧的,我好像發燒了,不信,你摸。”
厲騰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個兒額頭上。
指尖的炙熱,驚得顧念縮回了手。
她去醫藥箱裡找了退燒藥,吃了,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厲騰身體仍然很熱,而看她的眼神,仿若恨不得把她撕吞入腹。
顧念受不了他如狼似虎的目光,她正要給裴柏安打電話,厲騰欺身而上,奪下手機,將撥出去的電話按斷。
“幫幫我。”
男人薄唇微掀,聞著她身上清冷氣息,再難把持,閉上赤紅的眼眸,低頭覆住了她粉嫩唇瓣。
意識到不對勁,顧念躲避著他的吻:
“厲騰,你到底吃了什麼?”
經顧念提醒,厲騰也意識自己的異常。
明明晚上才有過,抬腕看表,不過一兩個小時,他就又想與顧念……
顧念身子本就弱,又懷著孕,怎麼能承受他不顧一切的掠奪。
厲騰明白了怎麼回事,他英俊的臉黑沉如烏雲,打電話給肖辰:
“讓裴柏安馬上過來。”
二十分鐘後,裴柏安出現在帝錦宮。
為他厲騰號了脈,老醫生戳緊的眉頭,久久不能舒展,開了解毒的藥,又讓厲騰吊點滴,可見毒性不輕。
得知此事,老太太氣瘋了,她將阿英叫進屋,抬手就是一巴掌煽到了阿英臉上:
“女不教,父子過。”
這一巴掌打的著實。
阿英耳膜破了,似有血從耳朵裡湧出來。
“給我跪下。”
老太太厲聲一喝,阿英跪到老太太麵前。
老太太從沒這樣憤怒過,她從不喜歡生氣,今天,蘇綿綿太過份了,一二再,再二三觸碰她逆鱗。
不求自保,阿英動手煽自己耳光,耳光聲音,一下比一下響,臉頰立即泛起紅印。
“說吧,怎麼辦?”
老太太雙手抱臂,聲音冷如寒冰。
“老太太,是我對不起厲家,對不起您,對不起少爺,我這就將這禍害嫁出去。”
老太太沉吟片刻,道:
“人選,我來安排,可以?”
阿英抹著淚點頭:
“好。”
大年三十夜,蘇綿綿被趕出厲家,老太太揚言,今後,不準她再踏進帝錦宮半步。
終於安靜了。
次臥
厲騰躺在床上,手背上紮著吊針,顧念進來了,沒掛針的手,抓住顧念衣角,將人扯了過來,顧念順勢倒進他懷裡,手指輕輕扯住他衣角,眉眼冷冽:
“說吧,怎麼給你下的毒?”
厲騰咬唇,凝眉沉思。
顧念還是第一次見他猶豫的神情。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厲騰:
“你走後,我去客廳找你,回來時,我沒想到她在門口,沒注意就被她親了口,口紅應該有毒。”
除了有這樣的機會,蘇綿綿根本沒辦法接近厲騰。
看著厲騰櫻紅的唇瓣,想到這唇被蘇綿綿親過,顧念就惡心的不行。
“你以後,彆再親我。”
“那可不行。”
“寶貝兒,我進房間後,漱了好幾次口,還用消毒水消過毒,擦了一遍又一遍,嘴唇都快擦破了。”
顧念仔細看了看,果然就看到了嫣紅唇瓣,似有擦破的痕跡,這才鬆了口。
“你說你這麼在意,是不是愛上我了?”
顧念笑得陰險:
“我明天也找過男人接吻,也可以上玩兒些彆的。”
“找一個閹個,試試?”
厲騰不以為然,隻是語氣裡的冷冽,顯而易見。
“這不就得了,都是占有欲在作祟,談愛,有點掉價了。”
占有欲原於自尊。
協議時,早談好了,相互尊重,婚姻存續期間,彼此留臉麵,亂找女人,就是不給她麵子。
懶得與他哆嗦,顧念拿睡衣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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