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騰輕輕撫摸著細膩的肌膚,越摸越有感覺,身體漸漸熱起來,對上女人半眯的星眸,眸子裡,瑩瑩水光,喉結微微一動,忍不住,他低下頭,在她脖子上輕咬,力道不輕不重,足夠折磨的人臉紅心跳。
發箍掉落,烏黑秀發,似漠布散落,披散於細腰間,男人眼眸,立刻帶了火花。
顧及到顧念身子重,力道控製得相當好,輕輕淺淺的呼吸,落於鼻間,伴隨著輕柔力道,顧念臉頰暈紅,睫毛一抖,她的目光,凝向緊閉門扉,就怕下一秒,門扉被人推開。
男人察覺到她心思,唇上力道稍重,在那雪白如玉的肌膚上,吸出一朵朵痕跡,呼吸交聞,話幾乎是貼著她唇說的:
“進來時,我設了指紋密碼。”
厲騰的指紋密碼,無人能解。
顧念聞言,臉更紅了,連脖子也殷紅一片。
男人撐起身,薄唇蓋住了那兩片正要掀動的唇,堵住了將要出口的話。
花架搖得更厲害了。
水晶燈,落於顧念瞳仁裡,折射出迷離的光。
整個過程,厲騰目光緊緊鎖住她,仿若,一刻舍不得離開。
他最喜歡,她的癡迷與痛苦,無助與興奮,皆因他而起,而此刻,她迷離的表情,他愛慘了。
樓上,火熱旖旎。
樓下,江漠然不時回應著傅子衡的話,餘光不時瞟向二樓。
菜擺上桌,阿英出來:
“老太太,菜好了,可以開席了。”
老太太眉開眼笑,像是心情特彆舒暢,她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嘴裡說:
“漠然,子衡,今天倉促得很,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江漠然與傅子衡在老太太麵前,不敢造次,都紛紛站起,不約而同說:
“老太太,您是長輩,您先請。”
江漠然與王嫣坐一塊兒,傅子衡是挨蘇綿綿坐的,老太太旁邊的座位,空著,老頭兒身體不好,據說氣喘得厲害,沒有下樓,是阿英把飯菜端上去的。
老太太瞥了眼旁邊的座位,對秋嫂道:
“秋嫂,把厲騰與顧念叫下來。”
秋嫂去了,不一會,下來,說:
“厲先生與念念馬上來。”
話音落,門鈴響,阿英跑去開門,厲明珠帶了一身寒氣進門,脫了身上水貂,遞給身後的薄家豪,阿英遞上鞋子,厲明珠換上,幾步走向餐廳。
薄家豪正要把衣服掛衣架上,阿英接了過去,輕聲說:
“姑爺,我來,您趕緊進去吃飯,馬上開席,你們回來的合適。”
薄家豪沒說什麼,換了鞋子,脫了外套,掛衣架上,踏著步伐進餐廳,江漠然與傅子衡沒見過薄家豪,從薄家豪輪廓,依稀能看到厲騰影子,兩人立刻起身,異口同聲:
“伯父好。”
薄家豪離開多年,是認不得海城這些個晚輩後生的。
他嘴角含笑,禮貌地點了下頭,走到厲明珠身邊坐下,蘇綿綿扯著傅子衡袖子,對厲明珠夫婦介紹:
“明珠阿姨,伯伯,他叫傅子衡,我男朋友。”
厲明珠哪不知道傅子衡,今天這個局,可以說是她精心安排,借了老太太的手而已。
蘇綿綿心裡也清楚,以前她並不怕厲明珠與老太太,但是,經過年三十晚上的事,明麵上,她不敢再得罪厲明珠了。
這貴婦,看著和顏悅色,私下手段,用狠辣都沒辦法形容。
“子衡是有些本事的,我聽過你的事跡。”
被厲明珠誇,傅子衡臉上火辣辣的,也不知道厲明珠用意何在,是真誇,還是假誇,他隻好道:
“明珠阿姨繆讚。”
“我會努力,讓自己配得上綿綿。”
傅子衡看向蘇綿綿的目光,深情款款,而這份深情,有多少真假,沒人知道,厲明珠心裡嗤笑了聲。
厲騰與顧念不下來,大家沒動筷,老太太又讓阿英去催,阿英剛走上樓梯,厲騰下來了,神清氣爽,整個人意氣風發,見了蘇綿綿與傅子衡,沒任何意外,像是早已了然於心:
“不好意思,各位久等了。”
說完,又對老太太說:
“老太太,您喜歡的那盆花兒,念念澆了好多水,還給它除了草,那盆山楂花開了,如火如荼的。”
厲騰說完,在老太太身邊坐下,對一桌子的人,視若無睹。
轉眼,顧念身影出現門邊,她臉頰嫣紅,嘴唇更是像滴血般,眼睛裡晶亮光芒,任誰都看得出來,剛剛經曆了什麼,而那雪白如玉的肌膚,燈光落在上麵,讓那紅痕更豔更醒目,江漠然盯著那紅痕,眼睛裡仿若著了火,隻是,他隱藏得極快,厲騰目光掃過來時,他已及時移開視線,假裝不在意地夾菜。
顧念見蘇綿綿與傅子衡也在,與王嫣對視一眼,又掃了眼滿桌的人,顧念對老太太今天的安排,似乎也有些懂了。
厲騰厲眯微眯,周身危險閃耀,他提了酒杯:
“江總,哪陣風把你吹來了,真是榮幸。”
江漠然捏著杯子,伸出手,厲騰手裡的酒杯,舉了一半,不再舉過來,江漠然的杯子,舉在半空,想伸過去,又覺得唐突,不過去,又略陷尷尬,他站在那兒,任尷尬的氣氛肆虐。厲騰:
“新年快樂,江總。”
厲騰目光垂落,不再看江漠然一眼,仰頭唱淨杯中酒。
江漠然也吞了杯子裡的酒,一顆心如架在火爐上烤。
蘇綿綿瞥到顧念脖子上的痕跡,眸底戾光掠過,她握著酒杯的手,緊了又緊,指尖雪白,她扯了扯傅子衡衣袖,傅子衡立刻提了酒杯。
蘇綿綿:
“厲騰哥哥,嫂子,我與子衡敬你們,厲騰哥哥,今後,你得對子衡照顧點。”
敬完酒,蘇綿綿與傅子衡落座。
厲騰不緊不慢,嗓音溫涼:
“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蘇綿綿:
“見完家長,沒意見的話,會很快的。”
蘇綿綿這話,有些模棱兩可,厲明珠聽不下去了,接口:
“綿綿,你這麼優秀,傅太太一定看好你。”
說完,又把視線調向傅子衡:
“子衡,可得抓緊辦,綿綿雖是阿英的女兒,但是,我把從小看著她長大,對她視若己出,老太太嫁妝都準備好了,兩千萬,外加厲氏百分之一的股份。”
厲明珠的話,不止讓顧念驚訝,厲騰眼睛裡同樣浮現訝異。
為了把蘇綿綿儘快嫁出去,老太太真大方。
蘇綿綿是阿英的女兒,阿英是厲家的老傭,重要的是,今天,老太太不準阿英入席,阿英與秋嫂站在旁邊,伺候著大家。
桌上談論的可是她女兒的終身大事,然而,她這個母親,似乎並沒有資格參與。
這樣的氣氛,不免怪異。
對阿英女兒如此看重,卻又不待見阿英。
其中,定有隱情。
傅子衡從進門後,從未正眼瞧過阿英,蘇綿綿不介紹,他也漠視,假裝不識。
傅子衡說:
“老太太,謝謝厚愛,您老人家對綿綿的這份恩情,我與綿綿,一輩子銘記在心。”
話是這樣說,心裡有多少的感激,唯有他自己知道。
了解傅子衡的人,都知道,他對所有一切,表現一副無欲無求的態度,事實上,他心裡渴望的東西太多。
又豈止於想厲氏百分之一的股份。
厲騰話很少,都是老太太與厲明珠在說一些客套話,大家跟著附和,點頭,推杯換盞,老太太臉頰暈紅,眼光迷離,看得出來,有些高了,阿英扶她去休息,她甩開了阿英的手,阿英怕老太太當眾發作,她不下來台,立刻退下。
酒過三巡,厲騰總覺得腿部,像有毛毛蟲在爬,他垂目,便看到了女人雪白腳尖,腳趾不停在他褲腿上勾劃。
厲騰揚眉,對上的是蘇綿綿不動聲色的目光,蘇綿綿今天化的妝容,很適合她,看起來比以往更漂亮,縱然再美,也走不進厲騰的心。
厲騰偏頭,想點煙,餘光瞥到旁側的顧念,點煙的動作頓住,這幕落入蘇綿綿眼裡,女人眸底有戾色掠過。
從她認識厲騰以來,從未見厲騰在乎過任何人,任何事。
包括當年他父母鬨離婚,薄家豪帶著小三兒離家出走,蘇綿綿難受得像吞了刀子。
厲騰冷沉眸色,不但沒讓蘇綿綿收手,似乎更有變本加厲之嫌,眼看著那條纖細的腿,就要伸到他大腿上來,厲騰紋絲不動,眼皮懶懶掃向傅子衡,嗓音溫涼:
“傅少,聽說城南那塊地,傅氏在競標?”
傅子衡吃了塊魚,回:
“是的,厲總,帝億有想法沒?”
傅子衡是巴望與帝億合作的,從他殷切目光,就不難看出來。
厲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