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這野獸如此凶殘,我沒辦法救啊。”
語氣挺無奈的。
江漠然眼睛裡的狠,顧念看到了。
她急火攻心時,拿了棍棒衝向野豬,江漠然扣住她的手:
“你做什麼?不想活了?”
連續兩個問句,代表著江漠然的擔憂與怒氣。
“放開,你不救,我救。”
江漠然扣住她手臂的手,力道加重,眸光戾色流轉:
“他對你就那麼重要?”
顧念忍住骨頭傳來的疼。
忍得冷汗從鼻尖滑落。
她咬牙:
“他是我老公,我救他,天經地義。”
江漠然眼睛裡的火光燎原:
“名義上的老公,縱然是死了,也沒什麼關係,念念,我會跟你一個更美好的生活……”
顧念氣急,一巴掌揮過去。
江漠然臉一偏,臉頰指印,清晰璀璨奪目。
他壓下心頭怒火,雙手按壓在顧念肩頭,頭偏了過來,定定睇著顧念:
“念念,我不在乎給彆的男人養孩子,我會待他視若己出。”
顧念像是聽到了多好笑的笑話般,笑容冷澀又淒美。
“江漠然,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過去,請你清醒一點。”
江漠然終於露出可惡麵目:
“沒有過去?”
他咬重‘過去’二字。
“是的。”
顧念清晰回答。
“你是說,你從來沒喜歡過我?”
顧念不承認他們的過往,徹底激怒了江漠然。
他扣住她手臂的手,改為捏住了她的脖子。
一縷異香,纏上顧念鼻尖,剛剛就是這種香味,如今,不過是更濃鬱熱烈而已,顧念注意到,當那縷香散發空氣,野豬刨樹根的動作,更凶猛無故。
顯然,江漠然是用這種味道把野豬吸來的。
厲騰不停與牲畜鬥爭,不停往她們這邊看,隱約看到江漠然在欺負顧念,厲騰從腰間摸出一把刀子,刀子砸下,正中野豬後背,野豬慘叫連連,滿眼血紅,咬樹根的力氣更凶猛了。
野豬與一般的動物不一樣。
平時,它一般不惹事,但是,一旦彆人惹到它,它會發起凶殘攻擊。
直至把對方擊敗為止,咬死為止。
厲騰再次從腰間摸出槍,連扳了兩響,也沒有發出任何子彈聲。
厲騰咒了聲:
該死。
他又摸出手機,手機早已沒電。
正在這危急關頭。
砰砰砰砰砰!
連續數聲槍響,野豬發出震天的悲鳴,雙腿慢慢軟下去,染血的頭顱也耷拉下去。
鮮紅噴在了草葉上,泛著黑色的光彩。
槍聲嚇壞了江漠然,他回頭,看向聲音來源處。
隨著幾抹影子衝過來,身後,緊跟著出現了兩抹熟悉身影。
肖辰與溫安全。
江漠然看到這兩人,悚然一驚,慢慢回過神來,薄唇微勾,笑容帶著冷狠:
“原來,你們勾結*方玩兒我呢?”
溫安全眯了眯眼,手槍抬起。
卡住顧念脖子的那支手,隨著巨大聲音,多出一個血洞。
江漠然的手顫了顫。
肖辰跑向大樹,厲騰見危險解除,從樹下慢慢下來,肖辰連忙喊:
“厲總,您慢點。”
厲騰跳下樹,狠狠踹了野獸兩腳。
劍眉輕挑:
“怎麼才來?”
肖辰:
“路上遇到一撥人,耽擱了。”
不用說,與那撥人交了手,那撥人……
厲騰的眼睛,毫光猶豫掃向江漠然。
他幾步走到江漠然麵前,狠狠幾拳砸到男人胸膛上。
“江漠然,你這個狗雜種,如果念念有事,我不會饒過你。”
成者為王,敗者寇。
江漠然啐了口血:
“輸給你,甘拜下風。”
江漠然被押走了,殺人未遂,唆使人謀殺,這些罪名一旦成立,足夠判他好多年。
餘生,恐怕都要在裡麵度過了。
顧念嚇得不輕,一臉蒼白,好半天,才回過神,厲騰伸手扣住她細腰,將她拚命往自個兒身上帶。
顧念張唇,正要說什麼,還沒說出一個字,頭頂黑影籠罩,鬆木寒香襲入鼻腔,男人溫熱的唇已咬住了她的唇。
狠狠吮吻,好久好久,也不舍得鬆開。
肖辰彆開臉,裝著什麼沒看見。
顧念的回應,激烈又狂熱,終於,四唇分開,厲騰聲音帶著微不可察的輕顫:
“讓彆來,非要來,差點就……”
顧念撒嬌,聲音軟得不可思議:
“有你在,我就不會有事。”
兩人又膩歪了會,顧念腦回路終於正常:
“幾時發現江漠然有問題的?”
“他引著我們去那個庭院。”
忽然,厲騰就麵露驚疑。
“趕緊給王嫣打個電話……”
厲騰擔心的,正是顧念也擔心的。
話還沒說完,顧念已撥通了王嫣電話。
電話沒人接,顧念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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