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像他,冷血無情,在我心裡,親情……”
愛情重於一切。
後麵的話,厲騰沒講出來。
齊叔的聲音,冰冷得不能再冰冷:
“好的,我知道了,少爺,不要後悔。”
啪。
電話掛了。
齊叔因憤怒,額頭有青筋浮現。
說到底,他是不希望看到魚死網破結果的,可是,厲騰做出的選擇,他也不可能隱瞞,隻能如實報告薄長河。
厲騰放棄盛世繼承人身份,也就等於偏向厲家,薄長河是絕對不能接受這結果的。
會做出更瘋狂的事出來。
厲騰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長指捏著眉骨:
“肖辰,讓人保護她。”
他有些後悔,放顧念走了。
剛剛,他該把她留住,霸道,欺淩都行,他不告訴她,也是不希望把她帶入險境。
肖辰意識到事態嚴重性,也擔心這些事波及到王嫣。
心裡頓時捏了把冷汗。
顧念與王嫣兩人回到酒店,下樓去吃了碗腸粉後,兩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睡下。
半夜,顧念的房間門被敲響。
是王嫣。
王嫣麵色異常白,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打擊。
顧念嚇了一跳,忙不迭問:
“怎麼了?”
王嫣走進去,反手關了門,她手機上的熱搜亮到顧念眼前:
“念念,帝億出事了。”
顧念皺眉,拿過手機,翻看了信息,慢慢地,顧念眉心皺紋越多,呼吸莫名困難,眼看就要暈過去,王嫣扶住了她。
“這麼大個集團,頃刻間就出事,一定是狗仔亂寫的。”
顧念不願意相信。
她應該是在擔憂厲騰安危。
王嫣心裡清楚,帝億真的出事了。
王嫣扶她到床上坐下,兩人沉默了會,王嫣提議:
“要不,我給肖辰打個電話。”
這個電話,王嫣不敢亂打。
想征得顧念同意。
顧念咬住唇,擺手:
“不用了,縱然他出了事,也與我無關了。”
他們已經離婚了。
王嫣罵厲騰狗男人,都不知道罵多少遍了。
可正當狗男人出事,王嫣又狠不下心,主要還是擔心顧念,畢竟,狗男人是顧念孩子的親生父親。
王嫣沒有勸,兩人就那樣僵坐著,直到天明,兩人都沒有再合眼。
清晨,王嫣出去買早餐,顧念洗漱好,正準備收拾行李。
王嫣風風火火回來了,早餐扔到小幾上。
她將手機掏了出來,表情凝重,麵色白得嚇人,抖著手將手機給顧念看:
“念念,厲騰出事了。”
顧念看著手機上的圖片,那滿地的血紅,在她瞳仁裡映著朵朵妖冶的花,似嬰粟。
黑西裝,白領帶,黑褲腿,黑與白交錯,大片血紅,染在上麵,交織成恐怖之花。
顧念的瞳仁,驀地張得奇大。
她感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腦子翁翁翁的響,似乎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一雙眸瞳,死死盯著照片。
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拿著照片,看了又看,握著手機的手,止不住顫抖,甚至於她渾身都抖得厲害,抖抖瑟瑟,無法說出一句話。
王嫣嚇住了,把她按到椅子裡,王嫣做了人深呼吸,表情更加沉重:
“念念,我們要做好思想準備,真的有可能是厲騰。”
淚水從顧念眼睛裡落出來。
一滴又一滴,透明如水晶。
她抓住王嫣的手,指尖雪白,嘴唇不斷張合,仍沒能說出半個字。王嫣拚命點頭,拿袖子給她擦眼淚:
“我知道,你待在這兒,我出去看看。”
為了求證是不是真的,王嫣打算去帝億看看。
她走出房間,就開始撥肖辰的電話,占線,永遠的占線,看到熱搜,她就跟肖辰打電話,電話早已打不斷。
王嫣有種不好的預感,帝億真在一夕間牆摧瓦傾。
她才剛走到樓下,聽聞身後急切腳步聲,王嫣回頭,就看到顧念從樓下跑了下來。
“不是讓你在樓上等著?”
顧念搖頭,王嫣見她滿臉的焦急無助,歎了口氣,將她扶上了出租車。
車子很快到了帝億大廈那一段。
車流擁齊,幾乎癱瘓。
王嫣探頭出去,朝對麵的車喊了聲:
“師傅,前麵怎麼回事?”
那師傅聲音洪亮:
“說是有人跳樓了,在善後。”
“誰啊?”
王嫣繼續追問。
“不清楚。”
隔壁一輛車主接口:
“帝億總裁,身價百億,今天之前還風光無限,牛拽哄哄的,一夕之間,就被追債的人逼得跳了樓,十八樓跳下來,全身骨頭都碎了,腦花都摔出來了,怪嚇人的,也很可憐。”
末了,還不忘感歎一句:
“還是我們平凡人好,雖說賺得少,但可以一世安穩,財富過多,承受不起哪。”
帝億總裁,被逼債,十八樓跳下,骨頭都碎了,腦花都摔了出來……
這些話,無疑是一顆顆冷釘打入顧念太陽穴。
讓她唇色越發的白。
王嫣收回的目光,落到顧念臉上,滿眸擔憂,伸手握住顧念冰冷的手。
“念念……”
王嫣無助喊了聲。
眼瞧著前方車流開始啟動,一輛保時捷風馳電掣而來,車子停了,車上下來的男人,白風衣,藍咖啡色的褲子,那張臉,帥得人神共憤。
男人幾步邁過來,打開車門,大手扣住顧念手臂,將她扯了出去。
王嫣正要罵人,抬頭見是江白然背影,付了車錢,趕緊下車,追過去。
“江總,你……”
王嫣不知道是什麼狀況,江白然的臉,冷沉駭人。
渾身都是沉冷氣息。
幾人上了車,保時捷調頭,向來時路而去。
禦庭院
是江白然置辦的私產,也是幾年前,他買給顧念的婚房,他離開海城後,這處私產李秀英並沒處置。
從國外回來後,他一直就住在這裡,不知道是想給自己一份念想,還是覺得這裡的風光的確獨特。
江白然見顧念唇色與臉色一樣的白,滿目擔憂:
“帝億出事,有內幕,厲騰出事,誰也不曾想到,你與他,婚姻還在存續期間,那些追債的人,不擇手段,正愁沒辦法拿錢,這時候,你不能去蹚這趟渾水。”
男人急不可耐過來阻止,說白了,也是想保護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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