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羽辰以為厲騰改了主意,高興地回頭,沒想,有東西砸到他臉上,摸著自己疼痛的臉骨,視線下垂,地上散落的,正是他剛放到桌上的禮品。
薄羽辰氣得咬牙切齒,卻敢怒不敢言。
厲騰輕蔑目光,掃過他的臉:
“再胳膊往外拐,你就給我滾出薄家。”
說完,書房門甩上的同時,厲騰就從他身邊擦了過去,冰冷氣息一竄而過,薄羽辰從地上撿起禮品,心裡嘀咕:
有什麼了不起,你以為,薄家,還是你一個人做主。
薄羽辰拎著禮品下樓,薄時予正好穿著睡衣從臥室出來,四目相觸,薄時予蹙眉:
“你是誰?偷我家東西?”
薄羽辰沒想到連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欺負他。
“你是薄時予?”
“是,你是哪個臭鴨蛋?”
薄時予梗著脖子問。
“我是你哥,薄羽辰。”
薄時予一臉恍然大悟,目光不停在他臉上滾來滾去:
“就是咱薄家最丟臉,最不用,最落魄那個?”
薄羽辰脾氣再也壓抑不住:
“小崽子,說什麼呢?信不信,我抽你小屁屁。”
薄時予不甘示弱,雙手叉腰:
“太爺爺都不敢抽我屁屁,你哪兒來的膽子?”
薄時予挑釁,薄羽辰受不了小屁孩眼裡傲氣,氣死了。
“小崽子,咱可是有血緣的親人,我是你哥哥,弟弟,能不能幫哥做一件事?”
薄時予:
“說。”
薄羽辰見四下無人,湊到他耳朵旁:
“你老爹是不是綁了個小娃娃?”
“知道在哪兒不?”
薄時予垂目,假裝漫不經意看自己的指甲:
“你想做什麼?”
薄羽辰見臭小子智商不很高,計上心來:
“他是一個朋友的兒子,我想給他送點吃的,隻是送吃的。”
怕薄時予誤會,薄羽辰強調。
“對了,他好像也是你同學,你們還打過架。”
“即然,我與他打過架,你怎麼覺得,我會同意你的要求?”
“是同學,說明你倆有緣份,是同學,就有感情,時予,你現在還小不懂,長大了,你可會珍惜這份同學情了。”
薄時予假裝答應,好看看他這個堂哥憋了什麼壞屁。
薄羽辰高興極了,兩人偷偷摸摸上樓,薄羽辰等著門口,薄時予進去換衣服,換好後,兩人飛快離開公寓。
幾百米外,李方天與阿虎等人正等在那兒,見了薄羽辰,喜出望外:
“羽哥,怎麼樣?”
薄羽辰氣喘籲籲,他指著薄時予:
“這是我二叔的兒子,是你兒子的同學。”
講得像是繞口令。
李方天見了薄時予,眼睛都直了,不待李方天開口,阿虎已衝過來,伸手就要抓薄時予,薄時予小手上不知何時多了把槍,‘砰’的一聲,火舌是從阿虎耳朵邊穿過去的。
阿虎嚇得不敢動彈,渾身打哆嗦。
李方天也傻了眼:
“小屁孩,你竟然有槍。”
而那槍,不像是假的。薄羽辰也嚇死了,他想抓住薄時予,又怕薄時予的槍口對準自己。
“時予,你哪兒來的槍?”
“太爺爺給我防身用的。”
孩子說得雲淡風輕。
兩下對比下,薄羽辰氣得牙癢癢,老頭兒不止讓他去坐牢,還拆散他與蘇櫻,他心愛的女人至今無下落,想起這些,薄羽辰心裡凝聚滿了恨。
薄時予手上有槍,李方天不敢亂動,隻好改了強硬的計策。
“小公子,我們隻想給李浩送頓飯而已,浩子也是你的同學,同窗大半年了,你不會忍心他挨凍受餓的?”
薄時予朝李方天勾了勾手指,李方天把頭湊過去,薄時予小短指揪住他耳朵,大聲吼:
“你兒子金貴著呢,我老爹把他養得白白胖胖的,你著急什麼?”
李方天捂住耳朵,感覺那冷冽的聲音,像立體音,在他耳朵裡不停旋繞。
刺得他耳膜疼。
“這可是你說的,我沒親看瞧見,所以,不太相信呢。”
薄時予拿帕子擦槍,槍殼亮光光的,動作看起來,儒雅中透著狠厲,小小的孩兒,竟然有這樣的氣勢,幾個大人,著實是嚇倒了。
“李叔叔,團團被你嚇,現在,她都不理我,我老爹說,如果她有個閃失,你家浩子,就彆想活。”
呼吸輕輕淺淺,話語溫溫柔柔,然而,每一字,每一句,都透著刻骨的冷意。
“你老爹真夠狠的,我是想綁走你妹妹,可是,他不是搶回去了嗎?”
“我手下,還被他差點打殘了,按理說,我完全可以去報警,可是,看在你與浩子是同學的情分上,我沒那麼做,小公子,你就行行好,幫我們去向你老爹求求情。”
什麼情分?
全是狗屁。
是不敢報警,所以,才找了薄羽辰這頭豬當說客。
收拾幾頭豬,還不簡單嘛。
“行啊。”
他軟綿綿答:
“你們贏得了我,我就同意去幫你們當說客。”
李方天聽了,高興得不行,他連忙問:
“比什麼?”
“遠程射擊,如何?”
薄時予說話的聲音,仍然很溫柔。
李方天與阿虎麵麵相覷。
稍後,李方天求救似地看向薄羽辰。
薄羽辰望了薄時予兩眼,拽過李方天,悄然在他耳邊說:
“你先答應他,不過幾歲的孩子,沒那麼大的本事,阿虎不是個練家子,不可能鬥不贏他。”
李方天應下。
幾人去了射擊場。
幾米遠外,是一排栩栩如生的稻草人,再前一排,是一排圓形的木頭靶子。
薄時予拿槍,槍口瞄準稻草人,找了找感覺。
見他動作熟練,剛剛還信心滿滿的阿虎,開始提心吊膽。
“你先來吧。”
薄時予對阿虎說:
“你比我年長,小的讓大的,是應該的。”
阿虎隻差沒氣暈:
“小子,你口氣可真狂。”
阿虎手指捏住槍,槍口對準最中心的稻草人,砰砰砰,連續三槍,子彈全擊中紅心,阿虎收了槍,得意洋洋看向薄時予。
以為自己勝券在握。
李方天也眉開眼笑,包括薄羽辰,都想著要看薄時予笑話。
沒想薄時予不緊不慢,旋轉過身體,小短腿微微分開,右手握住了左手,左眼閉上的一瞬,指尖拉開了保險。
砰砰砰砰砰。
連續五聲槍響,子彈穿過紅心,筆直射中後排的稻草人。
五歲的娃娃,有這樣的絕技,不止阿虎驚呆,連李方天與薄羽辰像是也找不到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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