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予眼眶微紅:
“那你為什麼要離開?”
因為母親的離開,讓他與妹妹分離了五年,薄時予雖然智商超群,但他也理解不了大人複雜的感情世界。
顧念眸色一頓:
“為了學設計,為了事業,時予,這些話,你能理解嗎?”
顧念不能提薄長河,也不能說厲騰,隻能說自己。
小團團怕媽咪為難,立即道:
“朵朵,媽咪是很厲害的設計師,有這樣一個厲害的媽咪,我們應該自豪。”
朵朵,你失去了媽咪五年,我也失去了爹地五年,咱們扯平了,彆再囉嗦這些了。
薄時予明亮眼睛眨了眨,點頭:
“比起懦弱的媽咪,我更希望有個強大的媽咪,這五年,媽咪從懦弱變為強大,我替媽咪高興。”
小團團鼓掌:
“是嗬,媽咪真棒,朵朵真棒。”
薄時予抿唇,然後,說:
“小團團也很棒,挺聰明的女娃兒。”
馬場老板離開時,在走道上碰到了江白然,見男人杵在欄杆旁吸煙,馬場老板走過去:
“江總,這場意外,其實,你也要負責任的,你明知道那匹馬生了病,還偏偏要挑它,我手下的員工又不敢得罪你,畢竟,你是馬場客人。”
江白然臉色未變,吐了口煙圈:
“我挑它,隻是因為,它與我熟悉,我並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你現在更應該做的,是去查馬料裡,是不是有人下了藥,或者,動了什麼手腳,而不是在這兒與我理論。”
馬場老板一臉破敗:
“我惹不起薄家,也惹不起你們江家,我找誰說公道去。”
何況,馬場本身就有錯。
“雖然惹不起,但是,我還是要說,江總明明是顧忌與薄太太談戀愛,才讓工作人員照顧薄家小少爺的,江總,如果我是厲騰,我一定會找人調查江總,至少,江總不夠光明磊落。”
覬覦人家老婆的人,人品不說壞,至少稱不上好。
江白然的臉,終於變了:
“王波,你特麼的,是不是特想死?”
王波無視於他眼裡的狠戾:
“我縱然現在不死,可能離死也不遠了,江總。”
江白然舔了舔唇,嘴角揚起肆意的笑:
“不用挑撥我與厲騰的關係,我與顧念是舊識,再說,她現在並不是薄太太。”
王波勾唇笑,笑容意味不明:
“江總,你與薄總的關係,不用我挑撥,早就水火不容了,那段監控,看上去,您與薄太太,真好像在接吻,當然,我也知道你們並不是。”
江白然的臉,徹底黑下來:
“閉嘴。厲騰是個睿智的人,他不會那麼小氣。”
王波冷哼。
再睿智的人,也不可能讓你覬覦人家老婆,何況,還並不是簡單的覬覦。
你都約人家老婆出去,還與人家老婆兒女秀恩愛,這種事,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何況還是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你這言論,讓人驚世駭俗。”
王波以前挺舔江白然的,但是,現在,他恨不得從來沒認識過這號人物。
王波走了,江白然給顧念發信息,顧念久久不回,他打電話,對方已把自己拉入黑名單,江白色氣得嘴都歪了。
幾十年的情誼,被薄時予摔跤的一事給斬斷。
他後悔慫恿薄時予去騎馬了。
這隻幕後的黑手,不止馬場老板在找,江白然也在找,馬場老板是想給薄家一個交代,而江白然是想給顧念一個交代。
不多不少,一個小時後,厲騰買了食物回到醫院。
病房裡,不見顧念人影,男人戳緊了眉頭,將小籠包分給了兩個孩子,倆孩子吃得浸浸有味:
“你們媽咪呢?”
倆寶貝答:
“去上洗手間了。”
厲騰實在熬不住,腳步不可控製地走出去。
他在女洗手間門口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出來,隻得從衣袋裡掏出了煙,抖了一支出來,叼在嘴裡。
好幾個女性出來,乍然看到他,都嚇了一跳,見他連正眼都不瞧她們,才放鬆了緊警,被這麼帥的男人yy的話,也是件幸福的事。
正巧有兩個護士路過,有個護士說:
“那個男的,從穿著打扮看,挺有錢的,不知道為什麼喜歡彆人的老婆。”
“是啊,還那麼不要臉,死拽著人家不放。”
“你說,如果那女的老公瞧見了,指不定要怎麼生氣了。”
兩護士看到了洗手間門口立著的厲騰,話聲嘎然而止。步伐匆匆而去。
厲騰掐滅煙蒂,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抬步往護士過來的地方而去。
然後,他真的就看到了江白然與顧念的身影,顧念去找薄時予的主治醫生,想了解下孩子腦震的事,江白然母親的病房就在醫生辦公室旁邊,見顧念進了醫生辦公室,江白然就等在那,顧念谘詢完醫生,剛出來,就被江白然堵上了。
江白然拽住她的手,將她拖去了過道儘頭的角落。
顧念覺得他瘋了,不顧公眾場合,抬手就是一巴掌,江白然接受不了顧念的轉變,他抓住顧念雙手,按在牆上,不允許她動彈,作勢要親上去,顧念罵出了聲。
然後,眾多護士探過頭來,就看到了兩人糾纏的一幕。
前麵的厲騰沒看到,他來時,看到的是,江白然神色鬱憤,雙眼噴著火,而顧念在他身後,整理著衣物與額角散落的亂發。
這暖昧的一幕,像是一把寒針紮進了他心裡。
顧念撥開江白然,邁步剛要離開,抬頭就對上了厲騰火辣辣的目光,目光深處,有不信,有驚疑,慢慢地,這所有的情緒都變成了淡然。
男人寂寂站在那兒,不言不語。
顧念腳步頓了下,回頭剜了江白然一眼,疾步從厲騰身邊擦過,急急向薄時予病房那邊而去。
江白然也看到了厲騰,神色未變,像是絲毫都不把厲騰放在眼裡,他整理好襯衫,正要從厲騰旁邊走過時,厲騰出聲:
“江白然,嫌給你的臉不夠?”
江白然停下步伐,微微轉過頭人,側目:
“你們已經離婚了,怎麼?前夫也想乾涉彆人私生活?”
咕咕拳頭作響,再也忍不住,作響的拳頭揍向江白然。
江白然身體趄趔,差點跌倒在地。
厲騰眼眸眯緊,渾身都是凜冽氣息:
“給你點顏色,便就開起了染房,江白然,你當真覺得你的江氏,能夠與中盛,與盛世作對?”
江白然擦去嘴角的血,目光冷狠: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又是冷厲的一拳揮過去,江白然搖搖欲墜的身軀摔倒在地。
厲騰克製住自己想殺人的情緒,下垂的目光,落到狼狽的男人臉上:
“江白然,你完了。”
過去,他是看在江白然曾幫助過顧念分上,饒過了他。
現在,他不會再隱忍。
他的縱容,換來的是江白然的囂張。
江白然從地上爬起來,舔去唇角的血,冷哼:
“厲騰,你何不讓她自己選擇?無論五年前,還是現在,你給過她自由選擇的機會嗎?”
“若不是看在時予的分上,她都不想回來。”
厲騰眼睛眯了眯,斂下心裡翻騰氣息。
薄唇抿得冷直。
厲騰離開,江白然哂笑出聲,像是個精神快要崩潰的人。
他轉身,蹣跚的身軀向精神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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