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羽辰聲音無奈:
“我是沒有辦法,你有?”
蘇櫻:
“離開薄家,或者,詐死,這些都是可以的。”
電話掛斷了,蘇櫻的話,久久回蕩在他腦子裡。
薄羽辰又去了老宅,薄長河躺在床上,眼窩都陷了下去,瘦得顴骨都露了出來,薄羽辰再次表忠心:
“太爺爺,這段時間,就讓我照顧您好不好?”
怕老爺子不同意,他趕緊又說:
“三叔病著,我爺爺又剛從獄中出來,他在裡麵呆了五年,日子不好過,身體自然不行,二叔又忙於公司的事,咱們這一大家子全靠二叔撐著,他有半點閃失,我們也玩完了。”
數來數去,似乎也隻有他最遊手好閒,身體還棒。
老爺子炯炯目光盯著她,考慮了一會,點頭同意:
“行。”
伺候老爺子的工作不好做,一晚上,要起來無數次大小便,薄羽辰哪怕再想睡,也隻能強撐著起來伺候。
清早,齊叔上樓,向老爺子報備:
“老爺子,小少爺不見了。”
薄臨淵昨晚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兒,嚇的。
薄長河沒說話,舔了舔乾涸的唇瓣,問薄羽辰:
“你三叔逃了,你想走,也可以。”
薄羽辰拍胸脯保證:
“太爺爺放心,我絕對不會走。”
薄長河沒再說什麼,躺在床上睡過去。
真沒看出來,薄羽辰是一個極沉得住氣,極有耐性的一個人。
他在老宅伺候了老爺子足足三天三夜。
老爺子的骨髓移植手術定在下個月初,而這段時間,薄羽辰也需要進補,裴柏安提議,讓他回去休息,把自己身體養好,才能順利為老爺子做手術。
薄羽辰依依不舍地走了。
薄羽辰剛走,顧柳又來了,她妝都哭花了:
“乾爺爺,你瘦成這個樣子,我心疼啊,如果我的骨髓對您老人家有用,那該多好。”
這話等於白說。
與人家非親非故,怎麼可能匹配得上?
薄長河對顧柳的偏愛,一如即往:
“柳柳,彆難過,爺爺死不了的。”
薄長河與顧柳聊了會兒天,就告辭了,顧柳下樓,在客廳碰到裴柏安:
“裴醫生,你說,要是小薄總的骨髓不夠怎麼辦?薄臨淵跑了啊。”
兩相對比,薄羽辰就顯得有孝心多了。
裴柏安麵帶微笑,耐心道:
“我們已做了萬全準備,如果小薄總的骨髓不能再抽,就抽少爺的。”
裴柏安嘴裡的少爺,是指薄家豪。
顧柳想了想,假裝漫不經心:
“為什麼你們就沒想過厲騰,或者,兩個小朋友?”
裴柏安:
“當然,凡是薄家的人,都在考慮範圍內。”
“兩個小朋友,畢竟年紀小,抽的確不合適,薄總已讓人去黑市找了,明天就會知道結果。”
顧柳沒說什麼,悄然離去。
第三天,顧念也不見人影了,聽說,還把兩個小朋友都帶走了,厲騰讓人去找,沒找到人,厲騰氣急敗壞,還封鎖了海城各個進出要道。
顧柳與薄羽辰蘇櫻等人,都知道厲騰在演戲,但沒有明麵去戳穿。
顧念去了哪兒,沒人知道。
眼瞧著老爺子骨髓手術時間,越發逼緊,薄羽辰慌了,他與顧柳密談的計劃,隻有提前進行,顧柳操縱盛世股票,薄羽辰讓人以高價收購盛世股票,故意擾亂海城股票市場,當然,他是在幕後操縱,並沒有露麵。
兩人的背後舉動,早已落入厲騰布好的局。
薄羽辰拋售盛世股票時,有人找上門,為他介紹了一家很厲害的投行,薄羽辰受不住高利的誘惑,最終與對方簽下合同。
老爺子做手術那天,薄羽辰並沒出現在醫院,到是厲騰去了,薄羽辰意識到與他簽合同的投行,是個騙局,他立即抽身,帶著蘇櫻跑了,而顧柳成了替罪羊,被捕入獄。
薄羽辰與蘇櫻出境時,身份證被人沒收,薄羽辰丟下蘇櫻,一個人殺出重圍,逃了,海城已設下天羅地網,薄羽辰根本逃不掉,他氣急敗壞,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最後,挺而走險,去醫院,準備借為老爺子捐骨髓,向老爺子求情,希望老爺子挽開一麵,饒他不死。他進病房時,沒想到,老爺子精神抖擻,坐在床頭,薄羽辰立即知道上了當,他正要轉身溜走,被厲騰堵住去路。
“二叔……”
薄羽辰滿臉尷尬,眼角抽了抽。
厲騰舌尖抵了下右腮:
“想逃,沒門兒,薄羽辰,你犯罪行,進去後,這輩子,恐怕也出不來了。”
“二叔,都是顧柳做的,她想找你們報仇。”
“太爺爺。”
薄羽辰轉身,跪在薄長河麵前,抱住老爺子的腿,痛哭流涕:
“太爺爺,我知道錯了,你需要多少的骨髓,您老人家儘管抽。”
‘啪’,狠厲的耳光,打得薄羽辰牙齒鬆動。
薄長河赤紅著眼:
“老子如果不是裝病,還不知道薄家的兒孫,這麼的唯利是圖,忤逆不孝。”
外麵,帽子叔叔的身影閃現,薄羽辰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他起身,掐住老爺子脖子,手上的刀子,抵住老爺子喉管,對著厲騰吼:
“讓他們離開,否則,我讓他死。”
薄長河氣得吹胡子瞪眼,他真想就這樣咽了氣。
厲騰眼眸眯緊:
“薄羽辰,你敢傷了爺爺,我要你,這輩子,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薄羽辰舔了舔唇,嗤笑了聲:
“老子這輩子,早就生不如死了,這老家夥,從來就沒正眼瞧過我,難道我不是他孫子做出來的種?”
薄羽辰手上一疼,刀子掉落地。
聲音清脆。
他低下頭,望著自己流血的手腕,目光落到了地上的飛刀上。
尖利的飛刀,哪兒來的?
“太爺爺。”
薄時予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薄羽辰抬頭,對上的是奔進來的薄時予,他手上的飛刀,又要向他射來,薄羽辰嚇得臉一白,雙腳打閃,他本能地往窗口那邊撲去,薄時予右眼一閉,手上的刀子,就那樣飛出。
刀尖紮中薄羽辰右腿,薄羽辰倒了下去。看書溂
幾個警察衝了進來,抓住薄羽辰雙手,反剪到他身後,手銬落到了他手上。
薄羽辰被帶走時,雙眼像兩條火龍,像是恨不能吃了薄時予,敗給一個孩子,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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