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浩,上次你打了我們的人,這次你又是想來拉偏架的嗎?”說話的是賴屋的人,長得人高馬大,麵貌凶惡,叫賴豹。
“賴豹,你還說,我們來勸架,你反而來打我們的人,上次沒把你抓起來,就算燒高香了,這次又是你帶頭鬨事的嗎?”張全浩看起來和這些人混得很熟了。
“什麼我帶頭鬨事,你看不到那劉姓屋場的人個個手持鐵鍬,想要置我們於死地嗎?”賴豹全然不懼張全浩,看來張全浩在輝石還真是一點威信也沒有。
石林對羊美瑞交待了一番後,羊美瑞走到這夥人麵前。
“鄉親們,你們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千萬彆衝動,如果打傷了人是要坐牢,打死了人是要償命的!”羊美瑞開口說話了。
“哪裡來的小丫頭片子,不懂就彆在這裡瞎bb,從哪裡來,往哪裡去,待會打起來,我怕會誤傷了你這大家閨秀的身子,多可惜啊!”賴豹淫笑道。
此時羊美瑞來得急,並沒有換服裝,一看頂多就是個在校讀書的大學生。
“放肆,賴豹,這是我們輝石鄉新調來的派出所所長,你怎麼說話的!”張全浩大聲嗬斥他。
賴豹聽到張全浩的話,稍稍一怔,但還是一臉懷疑地上下打量著羊美瑞。
“就憑她?一個小姑娘?張全浩,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羊美瑞挺直了身子,目光堅定地看著賴豹。
“我雖然年輕,但我有信心和決心做好這份工作。而且,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不管是誰,隻要違法亂紀,都將受到懲罰。”
賴豹不屑地笑了笑。
“好啊,小姑娘,那你說說,今天這事怎麼解決?”
“這場糾紛怎麼來的,一邊派一個代表來說,一方在說話的時候,另一方不可以打斷。”羊美瑞說。
原來分田到戶的時候,集體的山嶺也分到戶了。
左邊的山嶺分給了賴屋,右邊的分給了劉屋,中間夾雜著一座水庫。
由於當時修水庫的時候賴屋勞動人口比較多,所以修水庫的時候賴屋多出了點勞動力。
遇上水頭充足的年份還好,水庫的水基本不用,一遇上旱年,這水庫的水自然就彌足珍貴。
賴屋的田大部分在前段,劉屋的田在後段,水庫的水自然從溝渠先流過賴屋,這時候賴屋的人就會把溝渠封住,不讓劉屋的人放水。
等到他們全部灌滿了賴屋的稻田之後,才允許劉屋的人放水,但可能這時候,水庫的水也放得差不多了,劉屋的田能放到水的也就寥寥無幾。
劉屋和賴屋本是同一個村,村長姓賴,副村長姓劉,不用說他們當然是各自偏袒自己的一方。
每當這時候,副村長去和村長交涉,村長都會把責任推給彆人,此時賴屋便會派出幾個剽悍的人出頭。
劉副村長沒辦法,隻好求助鄉裡,鄉裡自然就派出所去處理此事。
張全浩處理了幾次,讓賴屋和劉屋同時放水,好歹雙方都可以分一點,賴屋的代表當時答應,待張全浩他們一走,就故技重施,又把通往劉屋的溝渠封住。
劉副村長覺得,如果是這樣的話,求人不如求己,賴屋仗著男勞動力更多,而且還從外地請來了本家的教門師傅,就是想將劉屋碾壓。
劉屋也從外地請來了本家的教門師傅,他們不止男人練武,連婦人孩子也一起參加,就這樣,他們兩家的仇越結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