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於家莊園。
相較於筒子樓那邊的溫情,於家這邊則昏暗許多。
一眾於家人正圍在床邊,麵色陰沉無比。
而躺在床上的不是彆人,正是五分鐘前剛被黑九攙扶回來的於白相。
此時的於白相口吐白沫,身體則跟癲癇似的時不時抽搐一陣。
“醫生,我兒子到底怎麼樣了?”一個打扮珠光寶氣的美婦焦急地詢問道。
她便是於白相的母親。
醫生搖了搖頭說道:“於四少外表並沒有任何傷勢,但他的大腦卻收到損傷,應該是遭受過十分嚴重的刺激。”
“兒子啊!”於白相的母親頓時哭喪著臉跪在床邊,低聲啜泣。
“對不起夫人,是我沒有保護好少爺!”黑九一副十分痛心疾首的模樣,負荊請罪道。
於敬山臉色鐵青地詢問道:“究竟是誰如此大膽,竟然敢動我們於家的人!”
黑九猶豫片刻後,緩緩道出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心神一震的名字。
於罪!
“不可能!怎麼會是他!”於白石率先開口,神色難看地看向黑九。
“那個廢物早在四年前就已經被我打斷四肢,扔到了襄北!現在墳頭草都要一米多高了!”
其他人雖然沒有搭話,但早已心照不宣,認同於白石的說法。
黑九歎了口氣,說道:“於大少,雖然我也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這樣,於罪不僅回來了,甚至現在就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黑九的實力他們自然心知肚明,連他都不是於罪的對手,他們不禁懷疑於罪這四年都經曆了什麼。
“而且於老家主的壽誕收到的棺材,也是於罪送的。”黑九繼續說道。
聞言,眾人一個個陰沉著臉,他們早在聽到於罪沒死並回到安林後,差不多就料想到了。
而在這其中,情緒最為安穩的就是於雪然。
她與於罪並沒有什麼恩怨,因此很難有代入感,反倒因為以前兩人來往極少,她現在對於罪產生一絲興趣。
她倒要看看,這個於罪究竟有什麼本事,能鬨的於家上下都不得安寧。
這時,突然有人提議道:“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老家主?”
於白石當即毫不猶豫地回絕:“不行,絕對不能讓奶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