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
行駛過程中,於罪突然開口吩咐道。
司機沒有絲毫猶豫,連忙踩下了刹車。
“於小友,有什麼事嗎?”薑亦問道。
於罪嘴角微揚,輕笑道:“等一個人。”
就在薑亦疑惑時,隻見那漆黑深處,一道瘦弱的身影緩緩從中走出。
那道身影體型佝僂,並且還披著一身漆黑長袍,與現在炎熱的初夏顯得格格不入。
“你終於是來了。”下車後的於罪看到他沒有絲毫意外,反倒戲謔笑道。
“你知道我會來找你?”瘦弱男子眉頭微皺。
“你們這些降頭師不就喜歡靠一些左道邪術來追蹤人嗎?”於罪譏諷道。
他的手掌雖然洗乾淨了,但上麵難免還有蜈蚣的血液殘留,此人便是靠著這點血漬按圖索驥找到他,並提前在這裡攔截。
畢竟這些降頭師,就跟那鬣狗般,咬住獵物後就不會再放開,難纏的很。
所以於罪就想著一勞永逸直接除掉他,以免留下後患。
“左道邪術?”瘦弱男子一愣,隨即發出癲狂的笑聲,“九州人,你根本就不知道降頭術有多麼的偉大!”
“那是無上的神賜予給我們的權柄,讓我們成為神的代言人!”
“行了行了,少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於罪滿臉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這也是於罪為什麼看不起這群降頭師,既當婊子又立牌坊,明明就是左道邪術,卻自稱是神的代言人。
“我不知道你怎麼破解我的降頭術,但是,我現在很生氣!”瘦弱男子麵色陰森道。
若不是因為於罪的插手,他早就拿著酬金揚長而去,又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不僅酬金沒拿到,自己辛苦煉製九九八十一天的雌雄蜈蚣也毀於一旦。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給我聽好了,無知的九州人,我名密沙,是未來最為頂級的降頭師!”密沙用蹩腳的九州話大聲說道,語氣中滿是高傲。
於罪搖了搖頭,果然,這群降頭師還是一如既往的妄自尊大。
“薑老你待在車裡不要出來,不然要是誤傷你我可不管。”於罪提醒道。
“那於小友你多加小心!”薑亦連連點頭,隨後就躲進車裡。
一旁的司機見於罪執意要一人對抗密沙,猶豫片刻也回到了車上。
“好了,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我就陪你好好玩玩。”於罪扭了扭脖子舒展筋骨,咧嘴獰笑道。
“你毀了我的好事,我一定要好好折磨你。”密沙語氣森然道。
於罪差點沒被他說的話笑出聲,折磨人這種事,他說第二誰敢說第一。
“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折磨。”於罪冷笑道。
話音剛落,密沙寬大的袖袍猛然一甩,袍中赫然湧出數隻劇毒飛蟲,朝著於罪飛馳而去。
“九州人,你就乖乖成為我寶貝的口糧吧!”密沙肆意大笑,狂放不羈。
於罪神情平淡,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於小友!”薑亦待在車裡望著外麵,眼中滿是擔憂。
就在密沙以為於罪要在慘叫中痛苦死去時,意料之外的事陡然發生。
劇毒飛蟲剛準備落到於罪身上,但它們似乎是感應到什麼,當即轉頭反方向飛回密沙袖中。
“這怎麼回事?!”密沙不停地搖晃袖袍,怒不可遏道,“你們在乾什麼,快出來給我殺了他!”
但飛蟲自回到袖中後便紋絲不動,或者說是不敢動。
“看來你的蟲子害怕我啊。”於罪戲謔笑道。
動物都是有本能的,即便是蟲子也同樣如此,當它們感受到濃重的危機感時,自然是本能地選擇逃離。
“你到底是誰?”密沙沉聲質問,他現在已經拋去了剛才的輕蔑,看於罪的眼神中有了些許忌憚。
“乃薩是你什麼人?”於罪不答反問道。
“你認識我師父?!”密沙聞言驚愕道。
於罪微微頷首:“我說手法怎麼那麼像,原來你是那個斷臂禿驢的徒弟。”
“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認識我師父!”密沙身形後撤幾步,麵露警惕。
他師父乃薩,是黑三角最為強大的降頭師,是位於降頭界頂尖的至高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