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種就是野種,住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筒子樓下,於白石環望著四周的環境,捏著鼻子厭惡地說道。
而在他的旁邊,站著一名身披黑袍的男子,雖然看不清臉龐,但順著衣帽的縫隙還是瞥見他凶戾的目光。
此人名叫黑一,是於家唯二的武道宗師,地位崇高。
彆看黑一現在作為於白石的父親,於敬山的貼身護衛,但在於家能夠與嫡係子弟平起平坐,就連於白石也不能隨意命令。
就像這次,於白石找來黑一幫忙,雖說父親同意了,可黑一自己並未同意,最後還是於白石與他做了場交易,對方才勉強答應。
“於大少,彆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黑一嘶啞低沉的聲音從寬大的衣袍中傳出。
“放心,本少自當說到做到。”於白石表麵擺了擺手,語氣平淡,內心則是對其破口大罵。
彆以為自己是個宗師就可以高高在上,等本少當上家主,必把你當作狗來使喚!
顯然於白石十分反感黑一這高高在上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擔心於罪這邊還有其他武者,他才不會放低姿態邀請這個家夥。
“於罪,都是因為你這個野種!”於白石攥緊拳頭,內心咆哮道。
他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把李雲母女帶走,他要讓於罪那個家夥再像四年前那樣被自己踩在腳下!
就在兩人準備走進筒子樓時,一道低喝聲突然傳來。
“抱歉,此路不通!”
聽到這句話,黑袍下的黑一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循聲望去,隻見兩道身影緩緩從樓梯上走下來,正是殘手與龍邦。
“大師兄,好久不見啊。”殘手滿臉笑意地望著黑一。
“黑三,你怎麼會在這裡?!”黑一的語氣中明顯帶有些許驚愕。
殘手戲謔反問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還有,我在此聲明一下,以後請不要再叫我黑三,殘手,是我現在的名字。”
不等黑一說話,於白石指著殘手怒不可遏道:“黑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背叛於家!”
於白石不是傻子,殘手出現在這裡阻攔他們就表明這家夥現在已經是於罪的部下了!
“黑五是你殺的吧,我說那小子的傷口那麼熟悉!”黑一語氣嘶啞,聽不出任何感情。
“黑五敢對罪爺的家人欲行不軌,我作為下屬自然也要為罪爺排憂解難。”殘手淡淡道。
於白石啐了口唾沫,怒斥道:“我呸,什麼狗屁罪爺,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奴仆,壞了本少的好事,到時候就跟著一起陪葬吧!”
於白石隻當昨晚黑五會馬失前蹄都是由於殘手的阻撓,因此他才會如此暴怒。
黑袍下黑一聽到於白石對殘手的稱呼,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顯然是對他說的奴仆兩字有些不滿。
不過他也並未多說什麼,現在最應該做的,是解決掉這個叛徒。
“叛離師門外加慘痛同門師兄弟,黑三,你已是死罪。”
說罷,黑一上前一步,武道宗師的氣息瞬間迸發,猶如一人敵千軍般勢不可擋。
“今日,我便替師父清理門戶!”
麵對對方的淩人氣勢,殘手和龍邦非但沒有露出絲毫驚慌,反倒平淡無比。
“手兄,為什麼你這個大師兄要披著黑袍,他難道不覺得熱嗎?”龍邦湊近殘手,好奇問道。
殘手不禁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他解釋。
“你們一起上吧,免得費太多麻煩。”黑一頗為高傲地說道。
“一起?”龍邦問道。
但殘手卻搖了搖頭:“暫時不用,我先會會他。”
殘手昨晚才晉升宗師,還未徹底鞏固境界,正好可以拿黑一開刀。
龍邦點點頭,提醒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