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於罪早早起床出門,上樓來到天台。
昨晚睡覺前於罪打電話詢問鄭界他的情況,得到的回應是明早來天台就知道了。
當時聽鄭界的語氣中帶有興奮,這麼看來他還是挺期待的。
還沒推開天台的門,於罪就聽到一聲怒吼從門的另一邊傳來。
“給我繼續,這才剛剛開始就堅持不下去了!”
推開門後,於罪就看到鄭界在那裡做跨馬步的動作。
鄭界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就連頭發都被打濕,但即便如此,他仍舊死死咬緊牙關,如雕像般一動不動。
龍邦則站在他的身旁,手裡還拿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樹枝,隻要鄭界有一點細微的動作就會挨一下打。
見到於罪到來,龍邦跨步走過來,恭敬道:“於先生,您來了。”
於罪微微頷首,問道:“如何?”
他問的自然是鄭界。
龍邦搖了搖頭,如實說道:“底子很差,如果不是於先生您給他服用洗髓丹,我想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武者。”
於罪輕點下頜,非常讚同龍邦的說法。
“不過他特彆堅持,我給他布置的訓練全都完成了,倒也算是補缺了他在天賦上的漏洞。”龍邦的言語中充滿了對鄭界的欣賞。
作為一名退伍軍人,龍邦的訓練都是地獄級彆,尋常人根本吃不消。
而鄭界就硬生生給堅持下來了。
就比如這蹲馬步,龍邦的要求是一個小時,而鄭界已經頂著太陽在這蹲了五十多分鐘了。
“我知道,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把他交給你。”於罪笑著說道。
龍邦的訓練屬於那種把人逼到極限,通過透支身體,拔苗助長來提高自己的實力。
但這樣的後果就是容易留下病根。
不過有於罪這個“妙手回春”的神醫在,這都不算問題。
其實於罪之所以將鄭界扔給龍邦他們,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平時太忙抽不開身,更重要的是自己修行方式實在是太過反人類。
記得當時在襄北修行的時候,於罪每天都遊離在生死之間,隻要稍稍不慎,自己就會墜入萬劫不複當中。
“隻有經曆過烈火涅槃,才能擁有足以睥睨世間一切的力量。”
這是於罪的師父當時對他說過的話。
於罪為什麼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天賦異稟是一方麵,最主要還是他每天都要經曆一次涅槃。
倘若鄭界搬用自己那套修行方式,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相比之下,還是龍邦的方式更合適。
“站穩了,還有五分鐘時間!”
龍邦發現鄭界身體開始顫抖,當即用樹枝抽打他的後背,痛的他齜牙咧嘴。
“再動一下就再加十分鐘!”
龍邦不像殘手那樣搞什麼人情世故,身為退伍軍人,他時刻以任務為重。
既然於罪命令要在一個月之內讓鄭界踏入武者中期,那麼他就不會有任何留手。
對此他還特意提出跟殘手交換崗位,讓後者保護封小魚,這樣自己就能留在這裡一邊保護李雲一邊訓練鄭界。
“繼續吧,一個月後我希望能看到成果。”於罪拍了拍龍邦的肩膀,淡淡道。
“是!”龍邦聲如洪鐘,大吼道。
臨走前於罪不忘多看一眼鄭界,頗有種看到兄弟遭罪,然後幸災樂禍的既視感。
離開筒子樓後,於罪驅車前往警局,因為方才軒一風給自己發來消息,說要開始行動了。
等到了目的地,便有兩名男子朝著他走來。
“於先生,請隨我們來。”兩人態度恭敬道。
於罪望著兩人,他們都是普通武者,想必是炎黃組織的成員。
不出所料,隻見其中一人拿出一個證件,上麵還雕刻了一個栩栩如生的龍頭。
“我們是炎黃的成員,軒長官派我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