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罪眉頭微蹙,問道:“什麼意思?”
“前幾日官方的人發出通告,說青龍幫的一把手已經落網。”韓震說道。
“繼續說。”
韓震連連點頭,沉聲道:“就在昨天,我的遊戲廳突然衝進許多手持刀棍的人。”
“他們自稱是猛虎幫的人,還揚言現如今青龍幫已滅,他們便是這青州第一大幫派!”
“倒是挺狂妄的。”於罪冷冷笑道。
“他們還說以後這一片都是猛虎幫的地盤,讓我俯首稱臣。”
“官方那邊什麼態度?”
韓震思忖片刻,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太清楚。”
於罪眼睛微眯,冷聲譏諷道:“真是山王一死,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出來叫囂啊!”
“你先回去吧,猛虎幫的人什麼時候再去找你,就通知我。”
韓震也算是最早跟自己的人,幫過不少忙,如今遇到麻煩自然幫其解決。
“明白,罪爺!”
韓震與吳梓瑩離去後,於罪也找到停在機場外的奧迪A4。
“這麼貴……”
望著高昂到離譜的停車費,於罪忍不住暗罵一句。
用手機支付完,剛準備開車離去,一聲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於罪本以為是李雲她們打來的電話,結果看到來電身份,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是鄭界打來的。
接通電話後,於罪問道:“鄭界,有事嗎?”
“罪哥,我媽媽快不行了!”
……
安林人民醫院。
在打完電話後,於罪就快馬加鞭趕了過來。
剛到門口,他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罪爺,您來了!”
在門口等候的殘手也看到於罪,連忙上前行禮。
“行了彆廢話了,鄭界在哪?”於罪麵色陰沉如鍋底,不耐煩道。
殘手不敢怠慢,連忙說道:“於先生請跟我來!”
隨後兩人走入醫院。
期間殘手將事情原委悉數告知。
原本殘手是在筒子樓的天台傳授鄭界武道,再之後兩人分開,剛回到家沒多久,鄭界又突然找上門,並告知他母親昏倒在家中,並且口吐白沫。
殘手咬緊牙關,內心掙紮了一會,緩緩說道:“罪爺,您的母親現在獨自在家……”
當初於罪給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好李雲的安危,沒有特殊事情絕對不能擅自離去。
於罪擺手製止,並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下不為例。”
“是!”
在殘手的帶領下,於罪來到鄭界跟其母親所處的病房。
剛一進去,就看到鄭界站在那裡,滿麵橫淚,他的母親躺在病床上,帶著氧氣機。
其實早在數年之前,於罪就與鄭界的母親有過幾麵之緣。
那時候鄭母約莫三十左右,並且麵容姣好,雖然稱不上傾國傾城,但足以上等。
現在過去七八年,如今的她麵色焦黃,皺紋遍布,仿佛衰老了二十歲,頗為憔悴。
並且不到四十歲的年齡,頭發皆已稀疏花白。
鄭界發現於罪到來,連忙走來抓起他的雙手,嘶聲道:“罪哥,我媽媽她……”
於罪剛準備安撫,此時主治醫生走入病房,來到鄭母的床邊查看。
過了一會,主治醫生搖了搖頭,詢問眾人,“你們誰是薑晴的家屬?”
“我是,醫生!”鄭界舉手示意,隨後問道,“醫生,我媽媽她怎麼樣了?”
主治醫生搖了搖頭,“病者呼吸不勻,大腦凝血,身體各處也有許多隱疾。”
“除此之外,病者瞳孔已經開始擴散,即便現在做手術,也無力回天!”
聞言,鄭界內心如遭晴天霹靂,腿腳不穩,險些摔倒,幸虧一旁的殘手及時扶住。
“麻煩醫生了。”於罪說道。
主治醫生輕歎一聲,離開了病房。
“媽!!”
鄭界大吼一聲,哭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