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豔。
蓋頭揭下來時,新房裡頓時寂靜無聲。
眾人皆被這美驚得說不出話來。
男子們無不豔羨顧侯爺的福氣,女子們則是被一身華服的秦鳶鎮住了。
未嫁的女子誰不想也這麼美,已然出嫁的難免不會回味自個出嫁時的穿著,暗暗在心中比較。
出嫁之日,是每個女子最難忘的日子,那一日的穿著打扮會被她永遠銘記。
顧靖暉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掩飾般輕輕咳了一聲,道“都走吧,去吃席喝酒。”
眾人簇擁著顧靖暉去了外廳吃宴,女子和小孩子們留在新房陪著秦鳶說話。
男人走開了,女子們說話就放開了許多。
來做陪的都是顧家的親朋好友,秦鳶微笑著聽她們說話,從中仔細分辯她們之間的關係。
等到眾人都和秦鳶說過話了,顧六夫人拉著她的手說了好些好聽的話,大都是誇她美貌和家世,又旁敲側擊她是否在家中掌過中饋,可有經營店鋪。
秦鳶明白了,這位顧六夫人是試探她的斤兩來了。
兩人你來我往地說著閒話,一旁突然有人道“六夫人管家多年,府中上下沒有不聽她的,若是夫人有什麼事,儘管問六夫人便是。”
秦鳶轉目望去,這是個穿著一身素色,鬢邊還帶著朵白花的婦人,年紀大約二十五、六的樣子,雖不美豔,但也有幾分姿色,瞧著嬌憨無害,會讓男人不由得想要保護她。
但她的眼神卻並不那麼無害。
秦鳶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不喜,皺眉問“六夫人,這位是誰?方才怎麼沒有發現她在這裡?”
主人家辦著喜事,戴孝之人就該主動避開。
沒有見著這般主動往上湊的,還生怕發現不了她,這是要欺到臉上來。
這要是都能忍,她就不是秦鳶了。
原本圍坐著說話的婦人們撇頭看向那婦人,麵上神色各異。
顧六夫人並不敢托大。
秦鳶年紀再小,輩分放在這裡,顧六夫人忙道“三嫂,叫我一聲六弟妹便是,這位是三伯從戰場上帶回來的,她……我們都叫她趙娘子。”
一臉不好說的樣子。
秦鳶明白了,這就是顧侯爺從塞北帶回來女人,聽說還有兩個孩子。
隻是不知道這兩個孩子在不在這新房裡。
她笑道“六弟妹,今兒是顧秦兩家大喜的日子,為的是永結秦晉之好,處處都要好兆頭。這位趙娘子按禮著實不該出現在這裡,她可能從塞北來,不知我們京城的風俗,顧侯爺是個男子心粗,也顧及不到這些。不知六弟妹怎麼想?”
顧六夫人的臉頓時白了。
“我……我。”
旁邊一位年紀略長,麵目和善的女子接話道“趙娘子的確不合適在這裡,她這身穿著對主家著實有些衝撞。”
顧六夫人連連點頭“三嫂,這都是我的不是,我立即請她離開便是。”
趙娘子滿臉不悅,道“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好心巴巴地來道賀,新娘子豈有如此對待客人之理,可見這侯府是容不下我們了,還是要侯爺給我們評評理才好。”
秦鳶沉著臉,懶得和她說話,隻看著顧六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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