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窗外,傳來了紅葉的叱問聲。
“今兒是侯爺和侯夫人大喜的日子,何人在此喧嘩?”
“侯爺,侯爺,小主子出事了呀,小主子高熱不退,請侯爺趕緊去看看。”
一個中年婦人尖著聲音喊,又慌又急,似要哭了。
顧靖暉的神情一凝,猶疑地看向秦鳶。
像是在問,她怎麼知道今晚趙娘子那邊會出事。
又像是在問,她同不同意他去看看。
紅葉嗬斥“侯爺又不是郎中,侯府中難道沒有人管這些事麼?你請侯爺就請了,在這裡喊喊叫叫的做什麼?我是攔你了,還是打你了?你主子在這裡鬨過,你晚上又來,你們主仆怎麼這麼喜歡在人家大喜的日子添堵。”
“侯爺,侯爺,小主子真的不好了,”那婦人不回紅葉的話,繼續哀聲懇求。
“行了,讓人進來說話。”秦鳶搶在顧靖暉前麵開了腔“你才到侯府來,不知輕重,若是不小心得罪了貴人,我也保不住你。再說大喜的日子,誰耐煩聽人哭鬨。”
顧靖暉聽了前半句轉好的臉色,聽了後半句又黑了下來。
秦鳶隻當沒瞧見,起身問“侯爺晚上要出去,隻怕不好再穿喜服,不如讓小廝取了你慣穿的衣裳來?”
“好,”顧靖暉也坐起,點頭應下。
秦鳶又笑著說“今晚你我大婚,日後也要夫妻相扶相守,所謂夫妻一體,我的體麵就係在侯爺身上了。”
似是沒有想到她這麼說,顧靖暉怔了片刻,紅葉已將人領進了外間,在外麵稟報,秦鳶又讓她叫外麵守著的小廝去拿侯爺常穿的外裳。
儼然已經做起女主人,開始侍奉顧靖暉的起居了。
顧靖暉也不知心裡是什麼滋味,大步走了出去,冷聲問“究竟怎麼回事?”
秦鳶站在內屋,隔著門聽那婦人道“哥兒突然不好了,高熱不退,趙娘子著急的都哭了,央著奴婢來請侯爺去看看。”
接著,沉默了片刻,顧靖暉道“你先回去,讓韓管家派人拿了侯府的帖子去請太醫,我等會就來。”
聽到這裡,秦鳶拐回床上坐著,隻等顧靖暉離開後,將紅葉和翠茗喚進來睡覺。
沒想到,顧靖暉卻又拐了進來,走到床前,一臉鄭重地保證。
“夫人放心,我去去就回。”
“好,”秦鳶乖順地笑了笑,那笑容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顧靖暉看了她一眼,想再說些什麼,小廝已經拿來了外裳,他隻能急匆匆在外間換了衣裳就走了。
“紅葉,翠茗,你們都進來在屋裡守著。”
秦鳶讓她們都進來。
男主人不在房內,她們就不必那麼辛苦了。
紅葉輕聲問“小姐,侯爺他不是說去去就回麼?”
“嗬,”秦鳶嗤笑一聲“他說去去就回,就去去就回了?趙娘子處心積慮這麼鬨,怎麼舍得讓他去去就回?怎麼也得絆住他半夜吧。”
翠茗歎了口氣。
這大婚夜著實糟心。
紅葉又問“小姐難道不擔心侯爺和那個賤人攪和到一處去?”
秦鳶胸有成竹地笑了笑,道“難道我是死人不成?侯爺他不會的。”
翠茗問“小姐可是做了什麼?”
秦鳶說“天機不可泄露。”
像是想起了什麼,翠茗不做聲了。
紅葉還惦記著圓房的事,說“要是侯爺早早回來了,我們睡在腳踏上,會不會耽誤侯爺和小姐圓房?”
“圓房?”秦鳶修長的蛾眉揚起,“紅葉,今兒是圓不了房了,我在意的也不是圓房。”
姓趙的不想讓他們圓房。